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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饶了他一命。”
小张有些诧异，皱眉想了想，突然问道：“景明，你说话算话么？”
景明疑惑。
“什么意思？我说话自然算话，我是怕你说话不算话，只要我能灭世你就会永远闭嘴，绝口不提我的事情。”
“那能不能加上一条？”
“加上什么？”
“只要我永远闭嘴，你就永远不会去灭世。”
小张一脸的期待。
景明点点头：“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啊，你一直说我吃人吃人的，不是逼着我走向毁灭一切的极端吗？”
小张高兴：“那你是答应了？”
“恩。”
“一言为定。”小张使劲地踩着水，伸出一只手掌给景明。
景明笑了笑，随意拍了一下小张递过来的手掌。
至于么？这么正式，还要击掌为誓？这本来就是我的意图嘛。
就这样，景明漂在那里已经十几分钟。
因为小张死了。
身体毫发未损，体征正常。
却没有了魂魄。
无法形容景明此时的心情。
一是不敢相信，外挂锁血，居然还会死人。
二是气苦，他就是不想杀小张灭口，才费这么大劲，结果小张还是死了，他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景明尝试了复活和时间回溯，都没有用。
又是魂飞魄散的死亡。
景明也不明白为什么，时间回溯不会影响人的记忆，换句话说就是不会影响人的魂魄。
小张是自己断了自己的生机。
宁折不弯？
还是因为承诺，守口如瓶？
景明猜不透。
他可以一拳打崩超人，可在这样的普通人面前却还是无能为力。
之前的赵医生，赵博士，后来的小张。
这些都是国家的人。
他们没有神一般的能力，却让神一般的景明处处掣肘，无可奈何。
跟他们相比，除了外挂，景明什么都不是。
这又是一笔要记到景明头上的账。
景明一阵心累。
真的累了，天知道国家还有多少这样的人。
有一有二没有三啊！
景明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接二连三。
可我们国家似他们这样的人好像层出不穷一样前赴后继，照这个趋势来看，景明怕是永无宁日了。
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
景明漂在海上久久无言，对于自己要走的路更加茫然了。
直到天色近晚，太阳入海，景明才回过神来。
默默叹息一声。
“你有病啊！你一声不吭就这么丢下一切去了，是想让我愧疚么？”
景明对着小张的身体，小声问了一句。
想了想，景明觉得不是，自己在这些人心里，无足轻重。
赵医生是为了尽量多从自己手中救下一些人的性命。
而赵博士是为了赵医生。
小张呢，是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不会泄露自己不为人知的事。
拿誓言来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