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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颢然明知故问。
“论亲密程度,就是可以谈朋友的心,做夫妻的事。论关系,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那种关系。
听到她说的这么直白,顾颢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公众场合,谈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点荒谬。”
“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放下夏桐,重新开始生活好吗?”
听到这里顾颢然的眼神突然变冷:“我也许做不到,对不起,虽然她拥有了自己的幸福,但我还是想要一生远远地守护着她。至于我自己,怎样都是无所谓的。”芳菲叹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她也曾经有过,也许会比他更痛:“其实我也有过心爱的男人,我们在一起整整五年。但是最后他得了重病,死在我的怀里。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和他在病床上举行婚礼,
这样哪怕只是一天,我也能以妻子的身份,送他最后一程。结果那天,他的爸爸不让我去送他,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下葬。”
“他的爸爸,为什么不让你去送他最后一程?”顾颢然奇怪地问。
“因为我的爸爸,曾经让他爸爸破产。我的爱人,根本就是他用来报复我的一颗棋子。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棋子也有心,他竟然就这样爱上了我,放弃了这些所谓的恩恩怨怨。”
听到这里,顾颢然竟然有点心酸,犹豫了很久才说:“其实你比我幸福,虽然你的爱人已经走了,我心里的她还活着。”
“为什么?我宁愿他还活着,哪怕和他不能相濡以沫,只能相忘于江湖。就算是我们中间隔着千山万水,我也心甘情愿。我只要他还活着,好好地活着,不要那样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墓地里。”
说到这里,芳菲再也忍不住了,竟然伏在桌上无声地哭泣……
顾颢然没想到她,也有这么伤心的往事。对于生离死别来说,他和夏桐分开的痛,爱而不能得的痛,竟然都变得那么地渺小。什么事情,能比得上两情相悦的爱人,被迫阴阳相隔更痛呢。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我看见你在感情上比较老练,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胡来的人呢。”“我的确是经常胡来,说心里话,只要能忘记想念他的痛,我身边是谁都不重要。有时候清晨在陌生的男人身边醒来,我真的是非常非常恨自己。我不是应该为爱人守身如玉吗?为什么为了躲避那种刻骨的
悲伤,我竟然变得这么放浪形骸,把自己都变得这么脏。”
顾颢然皱了皱眉头说:“你一个女人,怎么能选择这样的一条路呢?”
“我说出这些来,让你看不起了是吗?”她抬起头看着顾颢然忧伤地问。“没有,其实我对你反而更加怜惜。因为这样的痛,我也曾经尝过,你的痛苦,你的放浪形骸,我真的都懂。因为实在是太痛了,我们只有在在那种不负责任的欢爱里,才能得到片刻的解脱。所以你不要因为这种事情,有任何想法,我是感同身受。只是娆娆对我说,她不能看着我这样下去,不能看着我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