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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都说哀莫大于心死,难道若儿真的对皇上死心了?所以什么事都不再管不再说,正待要说话,凌若已经先一步道:“姐姐,我很累,想休息一下。”
见凌若不愿多说,瓜尔佳氏只得做罢,“那好吧,你好好歇着,改明儿我再来看你。水秀,你们两个好好照顾你家主子,有什么事就赶紧来告诉本宫。”
“是。”在送瓜尔佳氏离开后,水秀道:“主子,奴婢们扶您去床上歇着吧。”
凌若摇头道:“不必了,你们都下去,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水秀与杨海虽然极不放心,但也晓得她心情不好,不敢多说,垂手退下下去。
待屋中只剩下自己一人时,强忍在眼底的酸意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化为晶莹的泪水模糊了眼睛,随时都会滴下来。
“不要哭!不要哭!”凌若嘴里喃喃地重复这几个字,但眼中的酸意却还在继续扩大,让她几乎忍不住想要放声大哭。
不行的,她说的,不可以让她的孩子没出生就饱受哭泣的滋味,为了这个得之不易的孩子,她一定要忍着。越这样想,心里就越难过,二十多年了,不论她多么努力,都摆脱不了纳兰湄儿的阴影,不止她,连她的孩子都一直被笼罩在这个阴影之下,以后……以后她该怎么办?是否,真的该从此死心,不对胤禛抱一丝幻想期望?
她很想从此死心,变成一个无心人,从此不伤不痛,不悲不喜,可胸口的位置却一直在抽痛,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不敢动不敢眨眼,因为只需要一个微小的动作,就可以令眼泪从早已盈满的眼眶中落下来。就这样坐着,一直到眼泪被屋中的热气蒸得化为水汽,消失……又或许说是弥漫在整间屋子里。
另一方面,胤禛在回到养心殿后一直集中不了精神,翻开一本折子,却迟迟不知从何落笔,那一个个墨字虽然都认识却映入不了脑海。
胤禛烦燥地合起折子,将四喜唤进来道:“苏培盛那边可有招认了?”
一听这话,四喜连忙躬身道:“回皇上的话,苏培盛什么都没有招,只是一直喊着冤枉。”他偷偷看了胤禛一眼,续道:“皇上,恕奴才多嘴说一句,苏培盛与奴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他的性子奴才很清楚,绝没有胆子做出背叛皇上的事情来。”
苏培盛出事的时候,他虽不在场,但他到底是胤禛身边的人,又经常去看苏培盛,知道胤禛怀疑苏培盛在茶中下了不该的东西,不过他并没有想到会是媚药。
“背叛朕?”胤禛冷眼看着他道:“这么说来,你都知道了?”
四喜听到胤禛话中的不悦,但他实在不忍苏培盛落难,逐道:“是,奴才有去慎刑司看苏培盛,他告诉了奴才,不论是奴才还是苏培盛,一向都对皇上忠心耿耿,奴才保证他绝不敢伤害皇上龙体。再说,害了皇上,他又讨不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