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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都遭到了非常严重的打击,而且过往数年根本就没有一个有效途径进行补充,以至于有的将领只是徒具势位虚名,却已经没有了相匹配的势力。
李泰这个手握数千精锐军中的新锐军头,也不好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只是频频望向敬坐末席的宇文护,见其只是一脸深沉的皱眉沉思着,并没有急于发表什么自己的见解。
在向众将通气之后,宇文泰便又着令他们各自归营严统所部,不得军令不准擅自行动。
诸将陆续起身告退,但李泰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别人可以龟缩关中,但是他不想啊。没有行动,怎么能有进步?如果宇文护不作进言的话,他就准备自己提出来。
很快帐内人员便离去大半,只剩下几个核心将领,接下来应该还要继续更深层次的商讨。
宇文泰见李泰坐在席中只是不肯离开,便开口询问道:“伯山有事要奏?”
李泰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望向正自从末席站起、快步行入帐内的宇文护。
宇文护见阿叔只是询问李泰,却没注意到他也没有离开,心里便是一慌,连忙开口说道:“是我与伯山曾共计议,当时虽未预料到东贼动态,但细想之下却颇符合当下的情势。斗胆进计,请主上与诸公并为参详是否可行。”
宇文泰听到这话,便饶有形式的点点头,指了指旁侧的空席示意两人到近前来坐,摆出一副要认真倾听的姿态。
李泰见宇文护已经开口,便也不急着出风头,示意宇文护继续讲下去。
宇文护当即便稳了稳心神,从怀中掏出他勾画良久的战略图纸,开始讲解起偷家智谋。而当听到居然是要偷家晋阳,宇文泰眼中顿时便闪烁奇光。
于谨等人也都好奇的凑上前来,在听完宇文护讲述大概后,于谨便笑语道:“此计虽险,但若趁贼师悬外之际而以奇兵掠地,或许也能收得一定奇效。”
宇文泰在听完后便也点头笑语道:“贺六浑行事常以奇诡称,腹计缜密、谋划深刻,若能以轻兵探其心门,即便无损其实,也足以令他常为警戒,不敢等闲视之!”
宇文护本来还有一点信心不足,但在听到叔父和于谨全都对此计颇为赞赏,顿时便深受鼓舞,忙不迭又说道:“我与伯山就此深作勾划,待其所部交付于我,我便请奔赴北州,渡河奇袭晋阳北路,以此围魏救赵之谋,为国解此危困!”
宇文泰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一拉,皱眉道:“前说只是戏言,军国大计岂是儿戏!此行途远阻艰,若非精擅征戎的大将,孤师于外恐怕未战自崩。更何况,晋阳城池绵长深阔,非强兵绝难撼动,使此精锐之徒而冒覆师之险却只为轻扰,岂是智者用兵!”
虽然宇文泰心里也很想抄一把高欢的后路,但也并未因此而有失理智,晋阳城即便出动大军也不至于全不设防,使派一支精锐骑兵人马奔行数千里,风险实在太大而可见的预期实在太小。说说过瘾还好,可真要付诸实施,可那就得不偿失了。
宇文护听到这里便有些傻眼,他脑海里都已经勾勒出自己围魏救赵、力挽狂澜的英姿画面,但却没想到被叔叔随口给否定了。
李泰自知这种只有一个思路却无具体步骤与明确目标的计划很难获得宇文泰的认可,眼见宇文护大受挫折的模样,便靠近过去说道:“兵者大凶,本就没有笃定必成,哪怕一分胜数,但得勇毅行事,便可得望五分。
此番奇袭的确难以伤害晋阳根本,但若剪短其北面通道,则更胜破城毁关。此前臣在北州同武安公等共击犯境胡贼时,便收俘一部西河离石胡众,原本留作奴役放牧北州。但今东贼群出,晋阳空虚,若能趁此将诸离石胡众送返西河之地,必可再成东贼颈喉之患……”
宇文泰本来已经是兴味乏乏,可在听到这里后,顿时又面露好奇之色,开口说道:“平城故道,剪阻不易。师无后继,难见显功。但这西河胡群的内情究竟,伯山你详细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