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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句,这才回头。
若是仔细看去,几人便能发现朝北耳朵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当然,这点暂时并未有人注意。
直到那一人一马已经的身影渐渐远了,最后化作一个黑点,即墨莲菜叹了口气。
这口气刚出来,便被身旁的含着醋意的声音打断。
“怎么?娘子不舍得?”虽然知晓娘子根本没有别的意思,赫连宵还是止不住溢满胸口的不适,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带着说不出的别扭。
“陌大夫和我们一起经历很多,突然离开总是觉着有些不适,怎么?难道宵就没有这种感觉?”即墨莲斜着眼问。
赫连宵虽不说对陌玉有多强的好感,陌玉能跟在他们身边这么久,就足以说明宵对陌玉还是有特殊好感的。
赫连宵转开脸,没有再开口,不过那放松了的唇角充分充分说明了赫连宵此时的心情。
上了马车,前方是朝南朝北,后方是如风及另一名暗卫,至于面上青紫还未完全消退的了然则坐在后一辆马车内。
急于赶路,这一趟几人专拣僻静的镇子村庄之类的行走,至于路上膳食之类,则有如风三人轮流着去最近的城镇买来。
如此,过了七八日,几人总算到达京都。
这一趟绕了这么大一圈的行走也费了好几月时间,再次踏上这京都,一切甚至显得陌生。
马车上,即墨莲透过帘子看向外面仅仅有条的街道,疑惑地问:“宵,你出去这儿久,朝堂上无事吗?”
“娘子放心,黑狱各种人才都不缺,这次坐在乾清殿的可是个能干的,他主持这国政可比为夫要在行。”属下对国事比自己厉害,赫连宵是一点也不觉着不好意思。
“宵,你这样还真是对不起全大赫百姓啊。”即墨莲跟着笑道:“自你任这大赫之主以来,宵可是从未做过一件奉献百姓的事。”
对于这点,比赫连宵稍微有些良心的即墨莲终于觉着他们太过任性了。
“哼,为夫已经将一切都奉献给了娘子,自然就没有多余心思给旁人,怎么?难道娘子觉着为夫对你太过好了,想让为夫将放在你身上的精力分些给那些无关紧要之人?”
这话虽然平静淡然,即墨莲却不敢随意应答,否则等待她的还不知该是什么‘惩罚’。
“自然不是,我怎会觉着宵对我的好是多余的呢。”即墨莲耍赖地勾着赫连宵的胳膊:“我不过是觉着宵也会有自己喜欢的事,若是整日跟我在一起,宵的爱好兴趣也被自己丢掉,如此,我觉着心中很难过。”
就如自己喜欢医术一般,宵也该有自己在意的其他事。
睨了一眼自家娘子,赫连宵反问:“你举着为夫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
遇上自己,这可难说。
当然,这句话即墨莲只放在自己心中,是完万不会说不口的。
见即墨莲没回答,赫连宵这才认真回道:“娘子,我之前便说过,在遇到你之前我的唯一目的,也可以称之为兴趣便是灭了赫连家,至于解决掉赫连家之后的事我从未想过,因为我不知道以后会做什么,大概只会等死吧——”
即墨莲伸手,倏然堵住赫连宵的嘴,她不喜欢赫连宵这样的无所依的神情,这会让即墨莲心抽动的疼。
早已知晓赫连宵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明白除了为娘亲报仇,赫连宵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即墨莲从没有如现在这般自责过,她不该让宵想起以前那些糟心的时候。
将即墨莲的手拉下来,握在自己手心,挨个摸索着自家娘子的手指,软滑的掌心,圆润的指头,白皙如玉的纤手让赫连宵爱不释手。
“娘子不用难过,若是经过那么多是为了遇见你,那么,即便比以往再苦为夫也愿意。”赫连宵已经习惯在娘子面前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种听着有些煽情的话却珍重的让人无法怀疑。
“嗯。”千言万语,只汇成这么一句话,即墨莲放开心中的郁结,是啊,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跟未来的宵不寂寞就行。
急于赶路,又不想引起外人注意,是以,不管是马车,还是外面几人坐骑,皆是最普通不过的。
然,有一种气势却是简陋的装饰如何也掩盖不了的,就如这一行人。
并不华丽的衣着一看便是上等布料,且想想,外面领路的属下都如此有气场,众人完全可以猜测出马车内的人该是如何的高贵,难以触及。
即便再善于治理国之政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而人的劣根性之一便是嫉妒。
就如此刻,一行人正有条不紊的前进,前方突然出现一群挡路的。
“站住!”
前方朝北勒住缰绳,看向眼前一群护卫模样的人,问:“为何要挡路?”
“今日事我家小姐大婚,这条路今日不准任何人同行,直到我家小姐的花轿从此过去之后。”领头的一人叫道。
“你家小姐?”朝北笑容越发深刻,他问:“敢问你家小姐叫什名谁?又凭什么让我们让路人让行?”
便是他家王妃也没那么大的架子,朝北倒是想知道对方的身份。
“哼,凭你也想知道我家小姐的闺名?你还不配。”
眼看着已经进了京都,想来王爷跟王妃有些无聊了,不如他就给王爷王妃找些戏看,朝北说道:“除了煞王跟煞王妃,这大赫还没有本大爷不能知道的人名?”
“大胆,哥儿几个上,拿下他,大人一定会重重有赏的。”那领头的人自然看出朝北几人的不凡来,既然已经喊到这了,自然就没有退缩之理,否则自家大人跟小姐就丢了面子。
几月不在京都,看来这京都已经有不少冒头的人了。
马车内,即墨莲笑看了赫连宵一眼,那意思,你不是说寻了一个对政事很在行的人吗?
“娘子,还不知具体何事,我们不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