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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宇面色一变，刚想说话，却突然看到季枫的目光扫过来，后者的目光极为凌厉，身上充满了杀伐之气，一时间，竟然让秦飞宇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秦飞宇不由得心中凛然。
“季先生……”秦飞宇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被季枫直接打断了。
“我说过会留她一条命，这是我答应过你的，我会做到，但是，我也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位置！”季枫淡淡的说道。
秦飞宇顿时一怔，旋即点了点头：“是！”
“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到走廊的尽头等着！”季枫淡淡的说道。
“……是！”秦飞宇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而后，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转身去了走廊尽头。
因为此刻的秦飞宇很清楚，季枫已经对他做了最大的让步，甚至可以说，是对他的容忍。
要知道，当初燕红可是要去刺杀季枫的，如果不是季枫实力超强的话，那个时候燕红可能都已经成功了。
换做任何人，在抓住燕红之后，都绝对不会这么容忍。
但是季枫却是容忍了。
按照季枫的说法，这是因为他敬重自己对燕红有情有义，秦飞宇虽然有些不太理解自己有什么值得敬重的地方，但是至少，季枫是真的容忍了他们。
但是，这却不代表季枫没有底线，更不代表秦飞宇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要求。
刚才那一瞬间，季枫那凌厉的眼神扫过，就是在告诉秦飞宇，凡事不要得寸进尺，该容忍的，季枫会容忍，但是，如果是过分的要求，就最好一个字都不要说！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秦飞宇也只能在心中长叹一声，希望燕红可以认识到这一点吧，不然的话，她恐怕就有的苦头吃了。
季枫能容忍，那是他有度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对要杀他的人无动于衷！
尤其是燕红的态度，想要季枫对她和颜悦色的，基本上没这种可能。
看着秦飞宇离去的身影，向永战不由怪异的看着季枫。
“怎么了？”季枫问道。
“季枫，你牛！”向永战竖起了大拇指，赞叹了一声。
“牛什么？”季枫不由问道。
“让一个曾经刺杀过自己的人归顺，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能做的像你这么举重若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向永战感慨的说道，“有一点我就很想不明白，既然你想收服他，为什么还要让他知道燕红是在利用他？如果不让他知道，直接用燕红来威胁他，这样不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向永战真的有点不太敢相信。
从头到尾，季枫都没有说过要收服秦飞宇，可是最后，秦飞宇却成了他的手下。这中间的过程，向永战是从头到尾都看在了眼里，虽然这中间的道理他明白，但是，能像季枫这样做的信手拈来，他自认为自己还达不到。
季枫却是摇摇头，说道：“对于这两个人，用其中一个去威胁另外一个，这只是刚开始审讯的手段。如果用这种方法让他们屈服，归顺自己，就算他们真的归顺了，你敢用他们吗？”
“那你怎么就敢确定，秦飞宇在知道燕红是在利用他之后，不会心灰意冷甚至对燕红产生怨毒的报复心理，或者是一心求死，到头来，你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向永战问道，“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算到，秦飞宇会归顺？”
季枫笑笑：“我问什么要算计？”
“什么意思？”向永战问道。
“我之所以要让秦飞宇知道燕红对他的真实态度，一方面，是我看他重情重义，还是条汉子。另一方面，也是想用这种方法，让秦飞宇不再有什么隐瞒，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季枫微微笑道：“至于说他是不是归顺……我没有想过！”
“没想过？”向永战一怔。
“走吧，再去会会那个薄情寡恩的女人！”季枫微微一笑，转身朝着燕红所在的审讯室走去。
“没想过？”
向永战又重复了一遍，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真的没想过？”
向永战觉得，季枫这家伙肯定没有跟自己说实话。要知道从一开始季枫似乎就很欣赏秦飞宇，在说话的时候，言语中也流露出了爱才之意。
要说季枫没有想过招揽秦飞宇，向永战打死都不信。
如果换做是他的话，也肯定会动心的！
坦白说，像秦飞宇这种职业杀手，在很多时候往往比一个特种兵都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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