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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笙低低一笑，眸色微深：“你不过就是一条自卑的可怜虫罢了，自己看不起自己，却总觉得别人都看不起你。”
“我的确不想在你身上花什么心思。”柳笙笙语气透着无尽的凉意：“我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但我也说了，你没有资格提我爸。”
“你从柳家得到的好处，我会让你一点也不剩的还回来，你们欠柳家的，是时候还了。”
唐青忧被柳笙笙的目光看着脚底生寒，她从来没有看过柳笙笙这样的眼神，那是完全冰冷的眼神。
就连当初拍卖会上，她拿修眉刀抵着自己的时候，都不曾有现在的冰寒。
唐青忧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要是再提及柳父一句，柳笙笙不会顾及任何东西就会在这里把自己杀了一样。
“唐青忧，你和蓝易轩的婚礼定在十月份对吧。”柳笙笙低眉一笑，又透露出从前的样子，可唐青忧看着，只觉得惊惧。
安静笑了笑：“快了呢，现在九月中旬，半个月的时间，祝你幸福啊。”
柳笙笙从唐青忧身边走过，和七年前的唐青忧对柳笙笙做的一样，在两人并排的时候，微微侧身，慢慢说了一句话。
安静看着唐青忧牙呲欲裂，再无半点温柔如水的样子，挑了挑眉，追上柳笙笙的脚步。
看着嘴角含笑的柳笙笙，安静好奇道；“你对她说了什么？她怎么那么害怕？”
柳笙笙转头看向安静：“我只是把她当年对我做过的事，重新对她做了一遍而已。”
“她当年对你做了什么？”安静一听这话就拧眉。
柳笙笙有些失神，转头看着还呆在那里，但仍能看出还处在惊惧之中的唐青忧，柳笙笙低低道：“当年柳家出事那一天，她挽着蓝易轩来到我面前，给已经傻了的我棒头一击。”
“蓝易轩说爸爸走私贩毒，我是走私犯的女儿，配不上他。”
“我擦——！”安静一听这个火冒三丈：“我去打死那个——”
想了半天不知该骂什么，安静一张脸憋的通红。
“有什么好气的。”柳笙笙反而很是平静：“那个时候，蓝易轩带着她离开，唐青忧在路过我时候，侧身在我耳侧说了一句话。”
安静静静看着柳笙笙，眼里带着心疼，她没有办法去想那个时候的柳笙笙该有多害怕，多绝望。
“她说——”柳笙笙看着唐青忧的背影，就如同七年前看着一般：“她说，你爱的，爱我了，你最爱的，不在了。”
“而我刚刚跟她说的是，你爱的，你渴望的，你拥有的，都会不复存在。”柳笙笙回头，眉宇间带着释然：“我会让她变得一无所有。”
安静噗呲一笑：“难怪她刚刚一副天都快塌下来的样子。”
对于唐青忧来说，她穷极一生追求的，小心翼翼得到手的，在她婚礼那天会不复存在。
这大概就是柳笙笙所说的大礼，希望到时候他们一个个都能够坚强下来。
就像她当年一样，在绝望痛苦挣扎着，然后在一夜之间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