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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洁上前一步,挡在了邵宛如面前,怒冲冲的瞪着丫环:“那你方才为什么不说清楚,问你就一个劲的哭,说我们小姐的话说一点藏一点,这让人怎么想我们小姐?”
“奴……奴婢方才是……是想让五小姐向……管事的嬷嬷求个情的……”丫环泪流满面,惶急不己。
邵宛如水眸垂下,默默的看了丫环几眼,懒得跟她争辩挥了挥手:“管事的婆子已经走了,你也先回府去吧。”
“是……是奴婢马上回去!”丫环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匆匆忙忙的离开,既便是一瘸一拐的,也是脚步匆匆,仿佛后面有人在追似的。
在场的众人愕然的看着丫环的背影,一个个连话也说不出来,眼下的这情景,分明是这丫头有问题,之前故意的引得别人怀疑这位五小姐,但事实上这位五小姐站在她面前,她都认不出来,又怎么会是责罚她的人。
之前一直哭着说不清楚,现在却说的很溜,不但很溜,而且跑的也快,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了。
待得大家回过神来,邵宛如主仆也早己不在,围观的众人一边离开,一边议论纷纷。
都觉得这位兴国公府的五小姐是个可怜人,不但父母早亡,而且还因为流落在外,连府里的亲人都对她很淡薄,之前把人逼得不得不避居在玉慧庵,现在又被府里的下人倒污水,不知道是那位太夫人实在不喜欢这个孙女,还是现在的兴国公夫人下的手。
虽然说是以太夫人的名义,但必竟兴国公府的内院听说是兴国公夫人在掌管的,若真的有下人要污陷这位五小姐,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位兴国公夫人,她和这位邵五小姐可是没什么血缘关系的,而且还隐隐听人说这位兴国公夫人很讨厌邵五小姐。
二年前的事情,原本就众说纷纭,现在时过境迁了,这时候重新翻出来,越来越多的人议论起这件事来,却是太夫人原本想不到的事情……
邵宛如回到静室,看着手中的画册,画册上面浓浓的污迹,玉洁已经拿帕子细心的抹过,还是没抹掉,不但没抹掉,还因为玉洁的拭抹,使得上面的颜色也浓淡不一,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小姐,这……这印迹之前没有,为什么后来突然之间有了?”玉洁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个现象。
原本干干净净的画册,在拿到小姐手里一会之后,突然这么出现了污迹,她可以肯定的是,当时绝对没有东西洒到这本画册上,小姐看的时候也只是在看而己,她在边上看得清清楚楚。
那这平空而出现的污迹是哪来的。
邵宛如伸出手指在污迹上面刮了一下,刮下了一些颜色,放到鼻翼前轻轻 的闻了一下,眼中一闪。
凭空出现的颜色?
她还真的知道这事,用“风硝花”制成的颜料,可以暂时的不显露出颜色,待过一段时间上面就会显露出之前的颜色。
风硝花无味,但制成的颜料必是颜色鲜亮的,若没有添加其他颜色,整个颜色鲜亮但不太干净,就如同眼下的这种污迹一般。
这事还是上一世的时候,教过自己画技的微雨轩居士告诉自己的,但是在记忆中那个微雨轩居士的样子一直是个模糊的存在,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也都是记忆不清,仿佛这段关于他的记忆被云雾模糊了似的。
这也是之前邵宛如看到“微雨轩居士”的落款着急上心的原因 。
“风硝花”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他是调制一些特殊的颜料的佳品,如果不是很懂绘画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事情。
伸手捏了捏画册的纸,对玉洁道:“上次新送来的那叠画纸在哪里?”
“奴婢找一下!”玉洁站起身走到静室的一角翻找起来,不一会儿捧着一叠纸质细腻的纸过来,“小姐,您要的是不是这一叠?”
邵宛如伸手捏了一下,感应到手底的纸质,点了点头。
“这两种是一样的纸质?”玉洁有些明白邵宛如的意思了,伸出两只手各捏了一下,而后眉头皱了起来:“小姐,这两种纸虽然感觉都不错,但分明不是同一种纸啊!”
“既便不是同一种纸也无碍!”邵宛如笑了,拿了几张纸和画册,走到窗口的书案前,书案前面都是放着墨和各种颜料,原本就是她绘画的地方。
把纸铺在桌上,又看了看那张被污迹染坏了的纸,邵宛如拿起毛笔,照着上面一笔一划的划写了起来。
画册上的画画的很好,特别是这张更是看得出用了很大一番心思在里面,既便只是这一张,也能感应到手法的纯熟,以及技艺的高超,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画的出来的,下山去请画师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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