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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舜华步履轻盈,一个闪身,到太子跟前。
太子直觉后退,手被抓住。
“太子,您这是要去哪儿?”软软的声音跟着响起。
太子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哪也不——不,不是,你是谁?孤的福晋呢!?”浑身一僵,瞪大双眼,满脸震惊。
“在这儿呢。”峨眉弯弯,石舜华满脸促狭,“才这么一会工夫,您就不认识妾身啦?”
“不,不对,石舜华不是长你这样。”太子回过神,粗鲁的拨开胳膊上的手,一边后退一边大喊:“来人!”
“等一下。”石舜华早有准备,心中没有一丝不快。欺身上去,眼里堆满笑:“石舜华不是我这样,爷倒是说说妾身应该是什么样?”
太子哑了。
“爷想一直站在这儿和妾身聊天?”石舜华拉他一下。太子猝不防及往前一趔趄,撞得石舜华身形晃动。
石舜华下意识后退,突然灵机一动,顺势往地上倒。
太子条件反射般抓她的胳膊,松松垮垮的直裰被太子拽的领口大开,一对浑圆挤得呼之欲出。太子心头发紧:“你——”
“爷……”石舜华趁机环住他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太子,假装很害怕,其实另有打算。
杭州的小姐妹以前说过,男人都是肉食动物,先让夫婿离不开自己的身体,才有机会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慢慢地攻心。
石舜华前世天天想着死,没心情学怎么伺候人。今生的夫婿乃人中龙凤,石舜华不介意试试。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帮他脱衣裳?还是脱衣裳呢?
胸前的浑圆,柔软无骨的小手,淡淡的处子香……太子的脑袋发蒙如浆糊,一时怎么也理不清这一切到底怎么发生的。丑的如再世钟无艳的太子妃非但不丑,身材玲珑有致,作风颇为大胆,青天白日就敢勾引他?可是,他俩今天刚成亲,刚成亲……
“爷,怎么啦?”石舜华决定为他穿衣解带。一见太子神不附体的样子,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不会吓傻了?石舜华想了想:“可不可以先把妾身放床上,妾身好冷啊。”说话间,故意用腿轻轻蹭了蹭太子下/身。
太子浑身一震,看起来仍然如那提线木偶,机械地把人放到靠北墙的雕花架子床上。而他立在床边直勾勾盯着石舜华,整个人又呆又愣。
石舜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太子依然没任何反应。偷听他的心声,安安静静?
石舜华脸色骤变,顿时不敢再逗他,连忙拉着太子的手解释:“殿下,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故意扮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能有什么苦衷?”太子一点也不傻,他装傻扮愣不过是想看看他不配合,突然间变美的福晋还能有什么后招。
石舜华松了一口气,跪坐在床上信口胡诌:“妾身打小容貌出众,到街上总会碰到不三不四的街霸无赖跟着妾身。因阿玛的关系,那些人只敢偷偷跟着。可是因为妾身长得好,从小到大都没人愿意跟妾身玩。
“不得已,妾身只能把自己打扮得很平凡。后来随家父去杭州,那里的姑娘们以为我相貌平平,才接受妾身。”说着话吸吸鼻子,假装很难过的样子,“试问天下哪有姑娘家不爱美,可是,爷,妾身不想美的连个说句话的小姐妹都没有啊。”
太子低头看到石舜华白皙的脖子,不禁嗤笑,他的这位福晋不但作风大胆,唱念做打也信手拈来。难不成上辈子是名伶:“孤记得你有两个妹妹。”
“两个姨娘生的,一个一岁,一个一岁半。”石舜华此时可不敢一心二用,也就不知道太子怎么想她,老老实实交代,“妾身只有两个嫡亲哥哥。”
“如今嫁给孤,没人敢不搭理你,为何还要扮丑?”凡事都多想想的太子并不相信石舜华的说辞。
石舜华皱眉,她说实话了,太子怎么还不信?于是选择偷听太子的心声,发现他居然怀疑她包藏祸心,石舜华不禁后悔:“爷,妾身说了你别笑话妾身。”
“说吧。”人在毓庆宫,太子不担心她跑了,有的是耐性。
石舜华心中一突,不禁吞口口水。
太子挑眉,孤就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夫婿没勾上床,还被不信任,石舜华哪还敢耍花腔,实话实说:“妾身怕别人说妾身是狐狸精。”
以前当孤魂野鬼时被文人墨客骂得耳朵都生茧子了。重活一世,石舜华的确不想再听见别人说她是狐狸精。
太子一窒,不禁挑眉:“狐狸精?”
“是的。”石舜华抬起头,一脸的委屈:“爷,你也觉得妾身很像狐狸精苏妲己吧。”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太子张了张嘴,想说他没往“狐狸精”方面想。可当他看到巴掌大美艳的瓜子脸,水润的眸子,小巧高挺的鼻子,等着他一亲芳泽的唇瓣,太子喉咙干涩,竟说不出口:“想多了,你就是你,是孤的嫡福晋,未来太子妃,不是任何人。”
“这么说来妾身不会变成狐狸精?”石舜华明白太子心里怎么想她,当真欢喜起来。脸上的难过快要绷不住,干脆拉着太子的胳膊,直起腰直视太子,满眼期待:“爷,妾身这一身好看吗?”
高挺的浑圆,如瓷般的肌肤,罩在大红色衣衫里若隐若现。太子忽感鼻孔发热,连忙捂住鼻子往外跑。
“阿笙,阿笙,快点进来。”石舜华愣了一瞬,高声大喊。
“出什么事了?主子。”阿笙顾不得行礼,急匆匆跑进来。
石舜华反问:“太子殿下做什么去了?”
“啊?奴婢没注意,奴婢出去看看。”石舜华满脸焦急,阿笙转身往外跑。看到几个小太监往书房里去,阿笙抬脚跟上。
石舜华听到脚步声,没等人进来就问:“怎么回事?”
“太子爷流鼻血了。”阿笙掀开绣帘,猜测道:“大概天气干燥,又因大婚的事连日操劳所致。”
石舜华皱眉:“你再去看看,问清楚太医。”
“主子,您先坐被子里,别冻生病了。”阿笙上前拉开大红色百子千孙被。
太子说流鼻血就流鼻血,一向身体很好的石舜华也不敢托大,披着锦被,挥手示意阿笙快去打探。
毓庆宫大总管要请太医,太子心中闪过一丝不自在,佯装镇定:“孤的身体孤知道,这几天没睡好的缘故。退下,孤想一个人静静。”
“主子,太子爷说他没事,您放心吧。”阿笙到书房门口,正巧迎见大总管出来,打听清楚立刻来报。
太子说着话突然流鼻血,石舜华不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哪能放心的下。
石舜华想亲自过去看看,可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没有到处乱逛的道理。思索一会儿,冲阿笙招招手:“过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阿笙俯耳过去,点了点头,像个陀螺一样再次跑出去。
“又是谁在外面?”太子捏住鼻子,很是烦躁,他又不是初尝情/事的生瓜蛋子,居然还能流鼻血……这叫什么事哟。
阿笙站在门边道:“奴婢阿笙,福晋的丫鬟。”
太子的手一哆嗦,连忙捏紧鼻子,可不能再流血:“有事?”
“福晋听说您流鼻血,以为是她说错什么惹您生气给气的。”阿笙道:“刚刚奴婢出来时,福晋正一个人抹泪呢。”
“嘎?”太子轻呼一声:“告诉福晋,是孤自己的原因,跟她没关系,不要再哭了。”
阿笙带着任务过来,哪会这么容易就离开:“殿下,福晋没亲眼看到你,准以为奴婢糊弄她。”
太子心想,你主子真见着孤,孤没问题也会出问题:“孤待会儿陪她用晚膳。”
“爷,您不去文华殿了?”阿笙走后,小太监进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