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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的确,他知道一切,他知道他活不过三年,他知道他也许会以一种极扭曲的姿态死去,他知道他身上的寒意是从心到身的,他知道这样的寒意伤己,更伤人……
这些,全都是因为他体内的冰蚕!
“你有没有想过回南诏一趟?”华衣男子斜斜一笑,有关心,但不多。
“无用。”他的身子,他自己知道。
“既是如此,我也不会对你退让半步!”突然,华衣男子声调拔高,眼中尽是势在必得的战意。
“?”白衣男子目露疑惑,罕见的萌宝宝模样。
“我是说她,我势在必得。”
“我与她,并无关系。”
“在她心里,你有。”还是自己比不过的。
“……”白衣男子抿唇低眉,没有说话。
见此,华衣男子好心情地拿起酒杯,一点一点地啜着。这夜啊,谁说不漫长……
风轻云淡,轻薄的阳光扑簌簌落在屋檐窗棂,湛蓝的天空如清泉般空濛,叫醒大地的清晨总是这样柔情满载。
我已经在咸阳宫躺了整整一天,胡亥细心地将白山从上林苑调来侍候我,但是我并不感激。因为……
白珊铁面无私地执行了胡亥下达的命令,不许我起床、不许我出门、我就像是一个出了车祸的废人、躺在棺材里的活人。
屋子里的门窗紧闭,厚厚的棉布帘子堵在门口,连缝隙里透过的风都无法偷偷穿过。堂内三步一个都炭火盆,充斥的热气烘开了抱在一起的花骨朵,我全身上下的血液涌向一处——脸颊。
顶着两坨醉人的‘高原红’,我可怜兮兮地哀求白珊道:“好白珊,我想出去走走看,好不好?”
“圣女,您受了冻,要好生休养着,不得乱动。”白珊站得笔直,脸色正经,就是不松口。
OMG!又是这句话,我无奈地翻了个圆润的白眼。
我还就不信了,还有人能够困得住我?
说干就干,我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掀开身上的三层锦被,作势就要下床,然而一阵寒风袭来,我竟觉得十分凉爽。
这个人呐,就是作!
“皇上,蜜娘来看您来啦!您在吗?”一声娇滴滴的嗓音响起,继而是轻盈的脚步声。
怎么办?如果让那个母老虎发现我在她男人的床上,她还不杀了我?!
妈呀,我竟然碰上了这传说中的捉女干在床!狗血啊,狗血!
“蜜夫人,皇上不在这里。”白珊挡在门帘之前。
“你不是上林苑的奴婢吗,怎么会上皇上的寝宫里?”蜜娘美目一瞪,毫不避讳的视线如刀一般。
“……”白珊咬紧牙关,就是不说。
“你给本夫人闪开!”蜜夫人面色一凝,一把推开白珊,气势汹汹地抢到前面拨开帘子——
阿欧!一切都完了。
我在内室,一只脚已经半踩在地毯上,另一只脚还压在被子下面,尴尬的姿势让我大脑当机。
“早、早好啊,蜜夫人!呵呵!”我冲她挥挥手,迷之笑容,维持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