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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维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也觉得奇怪，从来没在哪个部落见过蛇族的人……而且，我对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很熟悉，就好像……流浪兽。”
顾萌萌一脸懵逼的看着尔维斯，问：“流浪兽还有雌性呢？不是说雌性很珍贵，哪个部落都在抢着的么？”
尔维斯：“一般来说是这样的，可也有特例，比如……妮娜。”
顾萌萌愣了一下，旋即也是眉头一紧，道：“难道她身上没有结侣印记不是因为什么半兽不半兽的原因，而是因为她和妮娜一样，是洗过结侣印记被兽神抛弃的雌性？”
尔维斯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之后回答道：“没有结侣印记除了是像妮娜那种被兽神抛弃的以外，还有一种情况……”
尔维斯的目光黯淡了一下，似乎心情很沉重。
顾萌萌不明所以的看着尔维斯，又扭头看了看莱亚。
莱亚冲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尔维斯怎么了。
“老公？”顾萌萌环住了尔维斯的脖子，用额头轻轻触着尔维斯的额头，温柔地说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尔维斯用手托着顾萌萌的背心将她推向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鼻腔里充斥着她的馨香。舒缓了一下心中的不适，然后才继续开口说道：“另一种情况，是雌性被流浪兽抢走，交配后生下幼崽，这种情况下的幼崽天生就是流浪兽，所以无法留下结侣印记。”
顾萌萌在尔维斯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明显的情绪，比悲伤更浑厚，比痛苦更深沉。那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让她的心口猛的一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尔维斯的脖子，用自己整个身体，将他的怀抱填满。
“就像……我一样。”尔维斯紧紧地回抱着顾萌萌，鼓起了勇气说出了这五个字。
他的身份，在部落里并不是秘密，他一贯也并不忌讳自己的身世。直到遇见了她……
他怕她因为这样的身世而轻视他，疏远他，躲避他，所以他在她面前总是卑微的，总是小心翼翼的，总是患得患失的。他第一次觉得，承认自己是天生的流浪兽需要这样大的勇气，此刻的他甚至不敢去看顾萌萌的眼睛，他怕看到她的厌恶，怕她说要抛弃他……
“傻瓜，你有我，还有咱们的四个儿子，你是有家庭的人啊，怎么会是流浪兽呢？”
尔维斯的心猛然一震，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的声音。
“我……没有在结侣之前告诉你我的身份，你……不怪我么？”尔维斯紧蹙着眉，每一个字都问得如履薄冰。
顾萌萌呼气笑了一声，双手搭在尔维斯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问：“你在和我结侣以前，有没有什么很特别的雌「性朋友」？”
听着顾萌萌奇怪的断句，尔维斯皱眉摇头，道：“除了莱亚，我没有朋友。”
顾萌萌一副「我了解」的表情暧昧地看了看尔维斯又看了看莱亚，笑的有些邪恶。
尔维斯蹙眉，在顾萌萌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道：“我和莱亚没有做过奇怪的事情，不许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