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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他一直觉得某些东西变了,可是,不知道究竟改变在哪里:赌气?疏离?冷漠?距离?感情已经变了?……不不不,这些都不是。(?#
他思忖半响才明白:是少了那份娇嗔。
她不再撒娇。
她也不敢再撒娇。
她变回了一开始的那个颜细细。
嬉笑怒骂,肆无忌惮,万种风情,妖娆风流……那些需要极度宠爱才有的极度放肆……统统都没有了。
她无论什么事情都能自己做——念书,家务,工作,外出……凡事都可以自己搞定了。她压根不需要他再伸出任何的援手——哪怕倒一杯茶都不用。
自己会。
有手有脚的人,什么都能自己干。
这难道不是自己一直希望的吗?
可是,他却无端端的失落。仿佛某种最本质的东西已经被切割了。
他拉住她的手,她倒也十指紧扣。
温柔尚存,哪怕是怯生生的。
他伸出手搂住她的肩头,声音温柔得出奇:“细细,我们去‘百~万\小!说’吧?”
她来不及回答,他已经将她抱起来。
那是二人昔日最喜欢的游戏。
书桌,椅子,摊开的书本……她坐在他怀里……以前,总是咯咯的笑,一种情侣之间的最默契亲密的乐趣……但是今天,她觉得不自在。
怎能这样坐在男人怀里呢?
想想过去那些男人最喜欢的:红秀添香吧……夜晚读书的时候,手里一卷书,怀里抱着个美人儿……读书是假,那啥是真……
早年读苏东坡的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小时候不明白什么意思,后来才明白,那是写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儿娶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妾。
大家想想看:一树梨花压海棠——满头白发的老头儿压着一个红妆少女——
好可怕,好猥琐。
原来,苏东坡是写黄文的。
换到今天,早就将那厮给彻底河蟹了。
就因为他是古人,侥幸度过一劫。
颜细细愤愤的,心想,改天一定去扫黄打非办举报苏东坡,绝不能让这样的诗歌毒害我朝最纯洁的青少年。
偏偏汪东林此时此刻就那么抱着她——
太亲昵了。
忽然觉得那种亲昵真的很恐怖——风骚而没有底线……就算他并非白发苍苍的“一树梨花”——她都做不到——若非极其的亲密无间,极度的两情相悦,根本就办不到。
他那样抱着她时,她很不好意思。
羞涩而无地自容。
忽然就坚持不下去,更不用说带来任何愉悦的体验了。
他将她眼神里的那一丝慌乱看得一清二楚。她立即从他怀里下来,但神情微微不安,低低的:“对不起……”
他将她的那一丝尴尬彻底用亲吻封堵。
所有的热量,再度被点燃了。
当她终于累极,在他怀里睡熟的时候,他大手弯曲,将她轻轻抱住。这时候才仔细打量她,睡着了,眉头也微微皱着,神情一点也不轻松,仿佛梦中也很紧张。可以想象,过去的那两个月里,她曾经历了怎样的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