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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后，皇甫莲终于吻够了，微微退开来，鼻尖抵着江南燕的，温热的气息，吹拂着红得似要流出血来的脸颊，大手早已松开她的手，在她的颈边温柔轻抚。
“燕儿，你的心里，还有本王吗？”皇甫莲低声地问着，指腹轻轻地刷过江南燕的锁骨，引得她的身体下意识的一阵战栗。
“我——”江南燕眼睫轻颤，有些慌乱地注视着皇甫莲那张期待的俊脸，表情充满了迷茫无助。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皇甫莲。
更不想骗皇甫莲。
也许将来，她会喜欢上皇甫莲也说不定。
但是现在，她真的没有办法告诉皇甫莲，自己现在的感觉。
因为，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对到底对皇甫莲，是什么样的心情。
到底是恐惧多一点，感激多一点，还是有掺杂了其他的情绪？
“算了，当本王没问吧。”皇甫莲轻啄了下她的唇，像没事儿人一样退开，拉着她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然而江南燕却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梗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反反复复了几次，江南燕终于放弃，不再试图想要说些什么了。
算了！
反正，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江南燕敛下眼，默默地跟着皇甫莲，穿过不算大的厅堂，朝另一个方向的房间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江南燕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从皇甫莲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手突然空掉，皇甫莲立刻停住脚步，转过头来，“怎么了？”
“还是——别让卫姑娘看见比较好。”江南燕说。
皇甫莲的手很温暖，给她一种力道的感觉，江南燕并不讨厌被皇甫莲牵着。
但是，如果让受了重伤的卫雪容看到，无疑会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
一开始，她以为卫雪容的****是莫勇，刚才无意中听天吴渝的话之后，江南燕才明白过来，卫雪容喜欢的人，是皇甫莲。
不管这身体原来的主人，跟皇甫莲之间，有过什么样的纠葛，是不是早在卫雪容之前，就已经跟皇甫莲互许情意……
但现在不同。
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她，而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而她的确又比卫雪容晚了一步。
按照现代的说法，她就是卫雪容跟皇甫莲之间的小三。
所以在正妻的面前，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收敛一点比较好。
更何况，卫雪容还受着重伤，如果看到她跟皇甫莲手牵手，被刺激一下，伤更严重了怎么办？
“看见又怎么样？”好不容易才让江南燕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皇甫莲怎么可能会因为任何人选择跟江南燕避嫌？
“卫姑娘她——喜欢你吧。”江南燕肯定地说。
要不然，卫雪容也不会在嫁给夏侯风里的时候，哭成那样了。
“本王爱的人是你！”皇甫莲不悦地皱眉，重新把江南燕的手抓回来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