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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声,同样目不斜视的,一边微笑着回应周围的镜头,一边蠕动嘴唇回答:“时代不同了,过去照了相,你根本没有发表的途径,但现在照的相片,往朋友圈里一粘贴,全世界都知道了。”
男爵小姐一边微笑着摆造型,拆除绷带的男爵小姐露出了惊人的美丽,她青春焕发,皮肤宛若瓷质,红唇妖艳,典型拉丁贵族式的高耸鼻梁,与碧蓝色的眼睛,让她仿佛是一尊美神的雕……
她的美丽让照相者无法呼吸,凡是站立在附近草坪上的人,都忍不住举起手机拍照留念,一阵窃窃私语声像波涛般往四处扩散,人们都在低语:“这位女生是谁?”
男爵小姐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交际场合,但她的家族渊源使她在这样的场合中照样有几个熟人,以及各种原因的关系户。迅速的,答案传来了:“是一位克林顿,真正的克林顿。”
话说克林顿这个姓氏,虽然一直承袭的是男爵爵位,其最鼎盛时期,领地也不过六座小农庄。但因为其家族传承足够古老,故此这个姓氏登上了欧洲“百大古老贵族传承榜”。它与美国总统克林顿完全不相于,但因为克林顿总统的存在,大多数美国人都知道这个姓氏的起源。
于是,所有获知这个答案的宾客,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噢,意大利来的。”
更有知情者低声补充一句:“教父的教父。”
克林顿小姐似乎很享受红地毯上的时光,随着消息的扩散,不断地有新的摄影者加入,也让克林顿小姐滞留在红地毯上的时间越来越少,渐渐地,除了手机之外,专业的照相机也加入到拍摄者中,摄影者不断呼喊着,希望克林顿小姐摆出不同的造型。
与此同时,宾客当中,一位美国的克林顿也领着女伴朝这里迎接过来,这位美国克林顿已经跟贵族爵位没什么关系了,不过他依然是意大利移民后裔,其家族上翻几代,没准跟男爵小姐的祖先居住在同一个乡村。
美国克林顿的加入,让红地毯上的会晤更加有趣味了,无数摄影者将拍摄的照片以“克林顿与克林顿”命名……当然,局势这样演变也是安锋的幸运,他原本已经笑着将近,趁着摄影者的注意力转向两位克林顿,便得偿所愿的悄悄退到圈外,拉着美国克林顿的男伴离开红地毯,躲在一边低声交谈——人太多,他没有注意到,每个人看到他的身影,愣了一下,立刻举起照相机圈定了他的背影。照相机上,安锋五官中的各种数据被瞬间锁定。
男爵小姐原本的美丽是典型希腊式的,经过一番精心雕琢,原先的女神范变得更加光芒四射,而美国克林顿仅仅是普通美丽,单独放在一边看是个美人,与男爵小姐并排在一起,二者的美丽不是一个数量级的,美国克林顿连陪衬的绿叶都算不上,在男爵小姐面前,哪怕是特邀而来的大明星,也失去了自己的光彩。
当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而西方人把这种交际圈称之为“”,中文翻译为“阶层”。不同的阶层拥有各自的交际范围,即使在美国这块崇尚自由与平等的土地上,同样有一些隐性的贵族。于是,当男爵小姐在红地毯上笑容疲惫时,几对男女过来解围,这些人背对着摄影师冲入了红地毯,用自己的脊背将摄影爱好者隔开,一路护送着男爵小姐与其男伴离开红地毯,进入了绿荫草坪、属于自己阶层的交际圈——他们的出现,也用背影立刻隔绝了有心人对男伴安锋的打量。
别墅前的绿荫草坪也确实够宽广,数百位来宾散步进入草坪中,就像是几滴水加入大海中,立刻化为无形。数百位来宾按各自的兴趣爱好,以及身份地位分成几十个交际圈,每个交际圈外,都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壁垒,将其他人隔开,而这个交际圈子内,同一阶层的宾客们虽然站的很稀疏,仔细一看,他们彼此却有着水乳交融般的融洽。
男爵小姐郑重其事的向同伴们介绍着安锋:“这是我男友,伊瓜苏·托纳·康登,执业医生。”
男爵小姐的态度很郑重,她似乎想用这种郑重态度,表明她与安锋之间的恋爱关系是正式的。与同类们找来的寻欢作乐的伴侣不同。当然,如果她不用这般郑重态度介绍安锋,也许草坪上这群富二代会采取轻蔑的态度对待安锋,以为她与安锋只是一场露水姻缘——这样的男伴无需过度在意。
可是,阶层永远是阶层。阶层的鸿沟,有时你明明看得到,却永远无法越过。无论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安锋有很多身份,比如他还是极乐鸟珠宝公司的设计师,还是国际医疗救护组织的战地救护医生,还是很多金融投资公司的股东,但男爵小姐这次选择的推介身份是医生。
在场的,与她同一个阶层的男女青年们,基本上都是一群不用怎么学习,来到这个世界上只为享受的“富二代”或者“富五代”们。医生这个职业让他们肃然起敬,但仅仅是肃然起敬而已,需要辛苦努力地学习很多知识,才能拥有一个职业身份,虽然这种辛苦努力让他们很敬畏,但他们并不羡慕。
所以男爵小姐介绍完毕后,在场的贵族男女立刻为安锋贴上标签:嗯,人不错,能学医说明智商很高,很刻苦努力的。学医的学费高,这人家境至少是个中产,但……不是咱们可以亲近的,这人就不是咱们的菜。
当然,这种人恐怕智商很高,智商高的人思维很跳跃,说出的话,恐怕这群文青听不懂,或者很难理解。而这种科学专业的人,又似乎对艺术不怎么感冒。很多令文青阒然泪下的段子,在他们看来不科学,不符合逻辑,显得很傻很天真……还是算了吧,咱们继续聊我们的文艺。
咦,奇诡,克林顿男爵夫人怎会迷上这样的人?自小生活在男爵小姐身边的人,不该是我们这样怕苦怕难,不那么刻苦不那么勤奋,却对生活具有很高品味的文青、文贵吗?怎么她突然“科学”起来了,跟这种人交往,她不觉得很累吗?
男爵小姐所在的交际圈,大约是草坪上人数最少的圈子。占据这块草坪的青年男女人数并不多,十几个人而已。而在这些人当中,有身份的客人只有六七位,其余的人,则是类似安锋这样的,被六七位主客邀请来的男伴女伴们。这些人当中,有一位男子是男爵小姐的旧识,他来自法国香槟省,家族具有一个大知名酒庄。据说此人是追星族,追逐一名来好莱坞发展的法国女星来到米国,已经在纽约呆了三年,平常的主业就是……追星。
混迹好莱坞的这位酒庄太子爷交易很广,他迅疾向男爵小姐引荐了自己的同类,顺势,询问了几句彼此相识的亲属近况。稍后不久,晚会主办者带着晚会主持人,匆匆赶到男爵小姐所在的草坪。一番礼貌的会晤后,主办者邀请男爵小姐(与其男友)进入化妆间休息……说到这里,白发苍苍的主办者扬起那张广为人知的脸庞,瞥了一眼抄手站在一旁、一直游离于交际圈外、没人与他交谈却显得若无其事,悠然自得看风景的安锋。
“克林顿男爵夫人,你美丽的,令所有与会者惊叹,哦,可以……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幸运儿吗?”老人和蔼地问。
男爵小姐犹豫了一下,马上引荐:“尊敬的……先生,你还记得前不久公布的‘长寿学,科研突破吗?已故的汤姆博士有数名学生,这位是汤姆博士的学生之一,伊瓜苏·托纳·康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