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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不出数次,保管此女对衙内千依百顺…”
听到这话,陆靖元顿时一阵口干舌燥,仿佛已经看到了苏杨儿在他身下柔情绰态,媚于语言的模样来,在他心目中曾无数次模糊梦到苏杨儿在床第间发骚发浪,与他讨欢,用柔嫩身子尽心侍奉的模样,可从未有哪次如眼前这般清晰,似是唾手可得。
便在他淫心肆起之际,又听鸠思延说道:“这两瓶,一瓶名为阿育膏,取天竺参、喜来芝、芥子油三味主料,涂于扬根之上,可保衙内精魂不泄,必令那女子对衙内念念不忘;另一瓶名为同欢丸,取肉桂、菖蒲根、蛇王血三味主料,用时含舌抵入女子下阴,管教她瘙痒难耐,一心渴求衙内疼爱。”
鸠思延这老番僧,看似道貌岸然,却是个玩弄女人的高手,倘若苏杨儿在此听到这三瓶药的功效,她立即便会明白,这分明就是毒品、印度神油和催情剂。
原来雍熙二年,西夏并吞吐蕃数部,这鸠思延说是西夏和尚,修的却是吐蕃密宗一脉,他取出来的这几样东西,名字个个好听,却是用来控制寺院中的姓奴“明妃”的东西,实为至淫至邪之物。
陆靖元倒也不傻,他也听出了这几样东西透露着古怪,且一方面他自持血气方刚,年轻力壮,不屑使用那阿育膏与同欢丸,另一方面心下又暗暗起疑,寻思:“这些东西光听配方便知来之不易,这老和尚当真只为了一顿酒便肯这样帮我?”
当下他便问道:“大师,您的这几样宝贝,听来各个价值不菲,您便舍得给我?”
紧接着,又问道:“还有这明禅散,果真有您所说的那般奇效?”
鸠思延面不改色,道:“陆施主此话好生奇怪,明明是陆施主央求老衲在先,况且老衲也早与施主说明了,这见心明性地外物外法老衲用得,施主未必用得,倘若施主不相信老衲,便请将手中的宝药还回吧。”
听到这话,陆靖元神色微变,虽察觉出了古怪,可却怎么都不舍得将手中的明禅散放下,心想:“杨儿辱我在先,我如不用些非常手段,她便不知女子本份!”
念及此处,他心下为之一狠,随之目光一定道:“大师,那陆某在此多谢大师成全了,这明禅散,陆某便收下了,至于这阿育膏与同欢丸,大师请收回吧。”
说罢,他又望向那几根香烛,问道:“大师,那这些香烛又是何物?”
鸠思延摇了摇头,道:“衙内既然不用阿育膏、同欢丸,那这香烛也无用了。”
言毕,他将木盒盖上,小心收回,又道:“不过这几物也只是助兴之物罢了,衙内只要有了明禅散,自可成全心意。”
陆靖元大是高兴,道:“如能成事,陆某自不会忘记大师今夜恩典。”
鸠思延点了点头,道:“阿弥陀佛,能与小友这般青年才俊结下良缘,老衲亦深感荣幸,那老衲便静候衙内佳音了…”
言毕,他起身入塌,和衣而眠,似是就此沉沉睡去,陆靖元见其如此悠闲安逸,心中更是大定,暗道:“这位大师若想要骗我、坑我,又怎肯轻易赠我宝药,虽不知他说的明王密宗是何门何派,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又怎知人家不是得道高僧?”
他又想:“中原和尚又有什么了不起,满口放下、罪过,也不见他们真有什么法力,比起这位鸠思延大师来差得远了,是了,我今夜当真是遇到高人了!”
当下他满心欢喜躺到另一张铺上,也学那番僧鸠思延和衣而眠,至于如何令苏杨儿服下这明禅散,他毫不担心。
只因他家教本就阴险歹毒,以心术见长,更何况苏杨儿又生了一张吃个不停的小嘴,他有千万种办法神不知鬼不觉让苏杨儿服下这宝药。
原本放在以前,他断然不敢冒险去用这来路不明的药物伤害苏杨儿,可而今他已被苏杨儿逼上绝路,心中对其爱恨交加,已近魔道,权将邪魔外道视为世外高人。
陆靖元生于世家,当然也是自小读过圣贤书的人,也知晓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的道理,这两日来他不知对自己说了多少次:“陆靖元啊陆靖元,你沉迷女色,自误误人。”
但要他观苏杨儿之“女色”为“悬崖”,那想要勒住他这匹“马”,又如何能够?
只可怜他聪明一世,却被苏杨儿折磨的神志不清,这些日子里,他心中所想,便只有一个苏杨儿,梦中所见,也只有一个苏杨儿,即便就寝,他满脑子也都是苏杨儿,却又如何能睡得着?
他只盼着天尽快亮了,便去施计与苏杨儿生米煮成熟饭,却不见那看似已睡着了的鸠思延忽然背对着他,古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