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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鸣和姜闫本是打算把王大郎扶回房间,王大郎却是坚持要先在客厅里坐坐。
坐定沙发王大郎看着我哈哈笑着,说丫头来陪着师父再喝两杯,说他根本没喝醉只是腿软了些舌头大了些。
我点头说好,为王大郎倒来一杯热水递到他手里,说请师父满饮此杯。
王大郎喝了一口就把茶杯给放在了茶几上,说我这个徒弟不诚实,问我他这个师父是不是很好欺负。
我说我不是欺负他,我只是心疼师父的身体。
王大郎笑着说丫头乖,说他窝囊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能收我为徒,如此,他就算是立马死了也是能闭上眼的。
王大郎对我讲,丫头如果哪天师父不在了你可千万别抹眼泪,师父最见不得你抹眼泪时候的样子。
说到这里,王大郎指着谢一鸣说,小子你要好好待我家丫头,就算是没有我这个师父为丫头撑腰,你也不能欺负她半分。
谢一鸣点头说一定,说无论何时,他都是会把我当成宝,绝对不会欺负我半分。
王大郎拍手说好,说如此的话他就安心了,说如此的话,他去了阴间如果有幸再见到他的师父,他也好对他师父讲,他收了个徒儿他的徒儿聪明乖巧且幸福。
王大郎的话让我眼底黯然,我说师父你再讲这样不吉利的话,我就准备拿你的臭袜子堵着你的嘴巴,王大郎笑着说他的每一双袜子都洗的干干净净除了现在脚上穿的这一双有点臭。估低吐划。
我再次端起茶几上的水杯递到王大郎手中,说如果王大郎乖乖喝完水我就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这一次,王大郎倒是痛快喝完水,追问我是什么好消息。
我再为王大郎倒来一杯水,说再喝一杯再讲。
王大郎嘟囔着我言而无信,问我会不会再有第三杯,在我摇头说不会之后,王大郎麻溜把第二杯水给喝完。
看王大郎喝完水,我开始告诉他刚才我看到的新闻报道以及网络上那传播甚广的录像。
王大郎听完是拍着大腿笑个不停,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笑完之后王大郎说所谓的FZ市高层大换血听在他耳朵里其实是个大笑话,说拉下马的都是替死鬼,说我讲的不算是好消息,说再处理那事也是治标不治本,说白云中才是那本。
王大郎问我,想不想听他给我讲讲他师父的事情,我说师父你喝醉了,想讲的话明天再讲就是。
王大郎摇头,说他这会儿心里敞亮着呐,说酒壮怂人胆他就是那怂人今天就趁着酒劲给我讲讲他师父的事情,说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改天我想听也不定能听得到。
王大郎说完上面的话,就径自开讲。
王大郎说,当年他师父和各门派人去往湘西合力镇压冥枭,白云中对纸派功夫生了觊觎之心。
白云中对王大郎师父是各种利诱,但他师父都是没有同意将纸派功夫拱手让给白云中。
为此,在合力镇压冥枭时候,白云中趁王大郎师父不备对其出手,造成他师父重伤。
因为白云中出手隐蔽,王大郎师父只能是吃了那哑巴亏。
在从湘西回返的时候,白云中对王大郎师父又是一路追杀,逼迫他师父将纸派功夫交出来。
等他见到他师父时候,他师父已经是命垂一线。
在他师父临死之前,他师父将纸派最后的纸人隐匿术全部传承给他,在他熟练掌握了那手决和口诀之后,他师父才终是闭眼宾天。
他师父临终之前,反复叮嘱他要忍耐,让他立下毒誓,保证他在没有将纸派功夫传承下去之前不可以找白云中报仇。
王大郎讲完后低着头双手捂在脸上保持沉默,我清晰看到,有泪水顺着王大郎的指缝流出。
客厅里一时间静寂,我望向姜闫和谢一鸣,他们两个目光齐聚在王大郎身上,眼神难掩担忧。
王大郎保持沉默一会儿,闷声说让我给他拿来湿毛巾他要擦把脸,说这天气太热了都热出汗来了。
我起身为王大郎拿来湿毛巾,王大郎拿着毛巾擦一把脸,再把毛巾递还给我招呼谢一鸣扶着他回房间睡觉。
我和谢一鸣一左一右将王大郎搀扶到他房间里躺好,王大郎说丫头天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我点头说好,为王大郎打开空调盖好薄毯,和谢一鸣离开王大郎房间。
在谢一鸣随手带上房门时候,王大郎再开口叮嘱,说让谢一鸣记得他的承诺任何时候都不能欺负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