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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位一级大师,乃贝正贝泰清返回广州后,由家主贝云贝善行亲自派遣过来,既为了表示尊重,也起到引路作用。
原本他早在十几日前就赶到了,但因李之一时间无了踪影,导致此人于鄂州城多等了很长时间。
不过他对李之一行三人是不敢稍有怠慢的,只是修为上,他们就是此人的前辈了。
路上李之才与这人有过仔细交谈,原来贝正在自己进入八分湖底的头天晚上就动身了。
回到家中谈及此事,贝家相当重视,不仅因为李之的即将到来,还有关于贝正二叔贝行贝汉柄的叵测用心。
当晚召开的家族会议上,贝行贝汉柄,以及直系家眷就被剥夺贝氏姓氏,驱离家门,断绝一切血脉关系。
这种处理结果不能说说多严苛,却也是任何家族势力中因尔虞我诈,权谋倾覆行为后最严重的后果之一。
剥夺姓氏,也就意味着家中财物不得擅自带走,包括女眷自小佩戴得金银首饰,等如说贝行一脉,已从此沦为下等贫民。
但不这样做,就不足以起到足够震慑效果,原本贝家可不止贝行一家与家主不太同心。
而且此人所做之事,往小了说,会引起弥睿与李祥间直接反目成仇,贝正父亲贝品贝汉良因受牵连,失去继承大权;往大里说,意图左右堂堂一等公,并使之陷入地方官权势争斗,在阶级等级极为严格的唐朝,这可是砍头重罪。
更不要说李之还是位疑似宗师境界者,此类强大人物,挥手间就能灭掉整个贝家,一旦李之对此阴谋有所不察,从而引出来一系列变故,这位宗师境实力的大人物,若是盛怒了,可是会惊天动地的。
“我们贝家家主说了,从此就归属于李先生一系,今后贝家一切,任凭李先生自由取用!”
贝满山让李之吃了一惊,显然贝家的反应,远超自己之前想象。
一旁的孙思邈听后,却只是淡淡一下,只是一名宗师境,就足以让贝家如此豁得出去了,那可是连当权者都要忌惮三分的绝强者。
何况李之在朝中地位同样如日中天,身后还有阿拉伯帝国那种隐性依仗。
贝家便是正宗皇亲国戚又能如何?承蒙圣上列土封疆已是照应极致,而贝家这样的世代经商家族,跟随在李之身边,至少有机会把生意开办到全世界。
况且还会因为李之,令贝家从此与修炼界有了极深关系,后人中多出来一位修炼大能,可是比多出位封疆大吏还要实惠得多。
此地距离广州有两千里之遥,一路不吃不喝,总要给马匹留出来体力恢复时间,这样一来,再快也要三天三夜才能赶到。
因此有了贝满山这位向导,知道那一条道更便捷,就能省出来至少半日时间。
而这人有极善于观人颜色,面面周到,所以一路上李之三人对他好感猛增。
等终于到了广州城,贝满山已与三人混得极熟,尤其很得孙思邈赏识,竟是劝说其从此跟了李之算了。
李之当然乐于身边又多出位大师级人物,只是在未见到贝家家主前,一直对此模棱两可。
至于贝满山本人,反应也相当平淡,但李之能通过探识,得知其心下意动时的心理波动,显然一名修炼者,更希望跟随一位宗师境界强者。
此时李之三人在他眼中,已然是名副其实的宗师境界,绝无半点疑似之说,贝满山再是贝家一名忠心耿耿老家臣,也希望自己实力得到快速提升。
唐朝时候的广州,因港口原因,聚留很多海上商人。
但那时候的海上商人,一般都有双重身份,海商和海盗,两者密不可分。
他们一手拿账本,一手持武器,在对方武力强大时,就以商人的面目示人,然而一旦发现对手有破绽,他们凶恶本性就会显露无疑。
故而足有十几万外来海上商人的缘故,那时的广州城治安极乱,其中始作俑者又多为阿拉伯人。
阿拉伯人原本是游牧民族,从不以抢掠为耻,当他们建立阿拉伯帝国后,神速地学会了航海术。
并利用他们出色的商业天赋,与坚韧不拔的意志,阿拉伯海商遍及欧亚非三洲,成了欧洲文明和东亚文明的中转。
因而在广州地面上,阿拉伯海商们也做了很多恶事,这不,刚刚入得城门,就有阿拉伯和波斯商人成群结队的迎面走过来,气势煞是强横。
李之不禁笑问:“满山兄,你们广州城就任由此类人等跋扈?没个当地人看不过眼?”
贝满山回道,“别处还好些,广州城各地来的修炼者也不少,但这里为港口区,因朝廷对广州的海洋贸易,一直处于放任自流状态,此片区域就等于部分官员的私人地段,据民间传说,漫说刺史大人了,便是他任何一个手下人来这城门口转一圈,就能得到万文外快,他们一个个肥得流油!而经常滞留此地的外藩商人,只要付给了足够银子,一样吃得开,而且有了那些人的保护,当地人在此与外藩商人起了冲突,往往是当地人更被严惩。久而久之,这方圆十几里,就逐渐成了外藩商人的天下!”
不等李之恼怒由生,就见那帮似乎喝得横倒竖斜的海上商人,就直直朝着李之一行人冲撞上来。
继源大怒,不用李之发话,就一胳膊抡出去,夹带着狠厉气劲,不曾沾体,就令来者倒做一片。
这下好了,倒地之人好一阵叽里呱啦一通,陆续就有好几十人围了上来,不少人手里拎着家伙,气势汹汹地涌了上来。
贝满山不敢怠慢,抢在继源道长前面手脚舞动,后来人便纷纷散落一地。
满地痛呼人众更招引来几百外藩人,李之正自观得兴高采烈,孙思邈忽向他使个眼色,眼神再指向之处,李之就发现不远处,赫然有几名海上商人模样的修炼者,在向各个方向遥遥挥手,显然在主导此次纷争。
李之嘴角笑意更浓,在听说过本地官员的肆无忌惮后,就生出将事态惹大心思,才好进一步接触到相关高层人物。
广州刺史李祥,原本就与节度使弥睿之间素有嫌隙,但唐朝节度使主要掌管军事、防御外敌,而没有管理州县民政的职责,如无特殊情况,并不宜于太多过问民政。
但李之身份就不同了,而且自己的市舶使即将设立此间,势必会与具体民政管理者广州刺史直接面对,产生矛盾势必是早晚之事、
他灵机一动,就想到借此机会,给那位李祥狠狠一击,籍机打掉此人强势气焰,并乘机彻底治理一下港口秩序。
故而,眼见得居然有对方修炼者参与进来,可是合了他的心意,不由得便高声提醒贝满山:“给我狠狠地打,出了人命我负责!”
贝满山闻听,再无迟疑,下手更是狠厉,直打得近身之人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气息奄奄。
还别说,果然游牧民族生性凶蛮,血性十足,见血更疯,更多人看不到被围列起来的贝满山有多凶悍,只见得自己人一个个倒地哀嚎,于是纷纷涌来之人愈发积极。
李之低声嘱咐继源:“趁人丛涌乱,借机杀他三两个,才好闹大声势!”
继源得令,闪身遁入人群,几个起落,已有数人被扭断了脖颈,无声无息倒在了地上。
等他再撤回来,终有人发现其中不对之处,随着尸体被人察觉,来人呼啦啦散去一片,瞬间空出来几丈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