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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吸了一口气，鼻间都是他的气息。
明明是让人愉悦的气息，奈何她还是觉着这颗心里堵得慌！
玄清察言观色的能力一向很强，自然发现了她的异样。
“陛下，你怎么了？如果有心事，不妨说与奴听。”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每一下都很温和，像是一片轻飘飘的小羽毛，柔柔地拂过她心间。
“玄清，如果我心里没有你，你可会介意？”子衿倚靠着他询问，“我心里有另一个男人，他却对我不理不睬……他和我做了那事，却不让我怀他的孩子，碰了我之后，就再也没回来看我！我等了他一晚上，烛火都要燃尽了……”
玄清猝然愣怔。
原以为姑娘是喜欢他了，才会留下他侍寝……没想到，是他错了！
他会错了姑娘的意。
原来，傻丫头是有了心上人，想要故意刺激心上人，才留下他侍寝，说要给他生孩子……
他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子衿开口，无论要他做什么，他都会义无反顾地答应！
并非因为君命难违，只是他心甘情愿。
“陛下喜欢的人，是千岁大人吗？”玄清抓紧了她的小手，清澈如墨的眼瞳内带着迷惘的悲伤。
如同一团烟雾缭绕。
“你怎么知道？”子衿一拍他的肩膀，情绪激动起来，“玄清，你太聪明了！”
看着忽然恢复活力的小丫头，玄清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
“陛下，奴一进门，你就抱着奴喊九临……想必陛下思慕的男人，就是千岁大人君九临了。”
“玄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很讨厌他……但是，今日忽然转了性！你知晓的，我之前受了点伤，君九临便到我这扶风殿来看我！然后，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床榻上……又不知怎么回事，我一时鬼迷心窍，竟然扒了他的衣服！然后，就……和他做了那事。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君九临是个假太监！这事情你千万要保守秘密啊。我相信你！”子衿攀着玄清的肩膀，在他耳畔絮絮叨叨。
呼出的气息都扑在了他的脸颊上，不自觉地乱了他的心跳。
玄清听着姑娘将她和君九临做那事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通，又低头对着她璀璨如星辰的眼睛，心中苦涩蔓延。
他鼻尖酸得厉害，想要说些什么，薄唇翕动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说，只将她的肩膀搂了过来，用手轻轻拍着。
算是无声的安慰。
“陛下，你放心！玄清不是多嘴之人，你和千岁大人的秘密，我绝不会泄露。”
“我知道玄清最好了！”子衿对着他的耳朵亲了一口，吧唧一声。
她笑声清脆如银铃。
玄清听得喉中哽咽。
子衿挽着他的手臂，道：“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玄清，我不想骗你！我心里喜欢君九临，想和他在一起，但他太冷淡了，我摸不透他的心。”
“他不让我怀孩子，不和我在一起……我气得一整夜睡不着！气死我了，我和你在一起，给你生孩子吧！”
她的性子直白，一向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