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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不解抿唇，犟道：“我比你更了解他！”
“他不在宫里了。”
陆致知不断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冷静。
绝对不会给那混账回来的机会。
宋乐没反应过来，愣愣道：“什么？”
陆致知琥珀色的眼眸比平常要深，盯着她茫然无措的神情。
轻声道：“他不在宫里了，逃了，你永远不能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乐儿，你愿意吗？因为这种废物，你的父母，你的家族，都会因此蒙羞。”
宋乐一愣，随即皱眉。
陆致知伸手揉揉她的眉心道：“乐儿，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喜欢你啊。”
宋乐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后退避开他的手：“我之前说了，我——”
“为什么不能是我？”陆致知咬唇，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不准她再继续说下去。
“他能给你的，他不能给你的，我全都可以，为什么不是我……”
宋乐抿唇，不愿再陪他固执下去。
她觉得她该对这些话有所触动，对上陆致知发红的双眼也应该会难过，可心里偏偏就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丁点波澜。
好像面对陆致知的感情被完全剥夺了一样，对他只有浅浅的客套和礼貌，再深的，就如同一片空白。
宋乐深呼吸一口气轻道：“致知哥哥，不因为什么，就因为我喜欢他，哪怕他什么都没有，我也喜欢他，对不起。”
陆致知愣住，一瞬间眼眶便湿润了，有委屈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他慌忙闭了闭眼，背过身去。
明明这个人是他先发现的啊！
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地怒吼。
“……你先走吧。”他低低道。
宋乐看着他的背影，拧眉，想了想还是只谨慎地行礼离开了。
-
宋乐没有立即回府，她皱着眉，对车夫道：“就在这儿把我放下吧。”
“小小姐？”
“没事的，我待会儿自己回去。”
“那好吧。”车夫在赌庄前停下。
宋乐咬了咬牙，走进去，里面果然是一片喧闹，人山人海，各色人物都有，味道也是不一而足，其中的劣质胭脂粉令她鼻子难受。
好不容易才从人堆里找到赌庄的人，她连忙跑过去问道：“请问，你们这儿的老板在哪啊？”
阿行不是接手了这间赌庄吗，宋乐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忐忑看向那人高马大的打手。
“老板？”那打手挠头，“老板可不轻易出来见人的。”
“……可我有要紧的事和他说。”
“这，那，那我去替你通报，小姑娘你且先在这儿候着。”那打手没多想便道。
可还没走出两步又傻乎乎地折回来问道：“对了，你叫啥啊？”
宋乐无比感谢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可没过多久，便看到那打手独自回来，挠头道：“老板说，不认识你，不见。”
宋乐愣住，连忙道：“你们老板是长……”
她形容出陆行祸的长相，那打手摇摇头：“不是不是，小姑娘你认错了人吧。”
怔怔然的宋乐，拧眉不解只好往外走，全然没注意到身后有纨绔子用邪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刚要向她伸出手，便被一颗骰子狠狠击中了手背，吃痛惊呼又愤怒地缩回手捂住朝四周怒喊。
二楼，一个拿扇子轻扇着装风雅的公子爷没看到他的动作，莫名其妙问身旁其貌不扬的人道：
“为什么不出去见你心上人，想始乱终弃啊，这也太过分了吧？”
戴了人皮面具的陆行祸，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企图碰她的那人，开口却是对赵末说：“少管我的事。”
冰冷的声音令赵末扇子一停，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