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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影响黎家，但是影响不了sl。”黎北晨淡淡地出声，手指悠然地在桌面上叩了叩，“大不了亏点钱，也不至于弄得像我爸当年那么惨……”
这么多年，他一直狠不下心去冒这次险，不是为了亏损，而是为了黎家剩下的那点基业。毕竟，那是爸爸留下的东西，是父辈拼搏和成功的唯一证据。
但是，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她哭诉的那句话——
“黎北晨，你难道不明白吗？你关着我爸爸，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
他想，她说得没错。
也许，他真的该尝试另一种可能……
***
“我可以放过慕向贤，当然，他以后的死活，我也不会管……”继续研究假设着另一种可能性，黎北晨别有深意地低喃而出，语气有些冷，顿了顿，他陡然话锋一转，“省下的精力，也该把祁家的人引出来……”
陈泽微微一怔，还未来得及询问，便听到黎北晨冷暗至极的下半句：“……然后灭掉。”
这么多年的恩怨，也该有场了结……
a市某个老旧又普通的居民楼，小清敲开了那扇熟悉的门。
这里是姑妈家。
“清清回来了？”慕向琴看到小清进屋，便激动地要从沙发上翻坐起来，手却因为吃痛紧紧捂着自己的腰部，“姑妈这儿有伤口，有点起不来。”
“姑妈这是怎么了？”小清一见，连忙主动走了过去。
“前两天阑尾炎做了个手术！”她在电话里还是虚弱无力的模样，现在却像是对待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毕竟小清回来了！六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那现在……”小清面色担忧，还想问几句关于她的伤势，却被姑妈一连串的问题打断——
“你什么时候回a市的？”
“怎么回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要不是我今天恰好打电话给你，你就不打算和姑妈联系了？”
“姑妈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疼的，你……”
“妈！”无休止的问题被一道清朗的嗓音打断，表姐林曼站在厨房门口，身上还系着浅色的围裙，“您刚出院，嘴巴也不歇歇！再说小清刚回来，您这是审问呐？”
“你这孩子！”慕向琴蹙了蹙眉，目光却又是一亮，“对了，今天难得清清回来，你赶紧打个电话，晚上让小刘医生一起来吃个晚饭……”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林曼挤眉弄眼着使眼色。
“知道了。”林曼笑笑应声，转身回了厨房。
“我去帮帮堂姐！”总觉得现场气氛诡异，小清在慕向琴继续询问之前，闪身进了厨房……
林曼正在厨房忙。
她和以前一样，始终都是温柔安静的模样。小清走进去，她也并不意外，抬头朝她笑了笑，问得平静自然：“这么多年，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其他的，她只字不提。
“都好！”小清点点头，像小时候那样凑过去，嬉皮笑脸地问了一句，“堂姐，小刘医生是你男朋友啊？”
刚刚听姑妈说的时候眼睛发亮，想必是她很中意的女婿。
“我男朋友出差了！那个小刘医生，是妈住院时候的主管医生……”表姐失笑，停下了手上切菜的动作，抬头看向小清，“她挺喜欢那个医生，特意去打听了人家，打算介绍给你的。”
“给我的？”小清意外地愣住。
她知道姑妈一直催着她相亲结婚，却没想到会这么“快”！之前还介绍c市的海归男，突然这里又冒出个医生……对她来说，这实在是太意外！
小清有些无措，目光央求地望着林曼：“堂姐？”怎么办？
“我想问个问题。”林曼朝厨房门口望了一眼，确定没人听着，才重新转回正题，问得很认真，“这么多年，你忘掉他了吗？”
关于某个人，一直是她们之间的秘密。
从小，她们就是“闺蜜”，小清当年那段青涩执拗，最终毁灭的感情……林曼算是唯一的知情者。
“忘了！”几乎在询问的下一秒，小清便脱口而出地肯定，用力地点了点头。
林曼笑了。
她抿着唇，看着小清的眼光有些心疼，喃喃地应声：“……我还没问你是哪个人。”
越是能这么理直气壮说“忘掉”的，说明越是记忆深刻。
“堂姐……”被这么一说，小清的脸色不由一僵，微微惨白。
***
“曼曼，小刘医生那边电话打了没？”姑***声音恰好又在此时传来，让小清的脸色更加尴尬难看。
她还没有“忘掉”，怎么去接受新的人？
况且，她现在和黎北晨的关系……也是难以形容！
“打了。”正为难中，表姐却是探出头去，大大方方地撒了谎，“小刘医生今天夜班，来不了。”说完，她走回来，微笑着朝小清眨了眨眼睛。
“谢谢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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