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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耿书记罩着,她也闹不起来,”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任君飞笑着说,“这叫为他人作嫁衣裳,王能宝也确实太冤大头了!”
邓永梅笑吟吟地说:“可不,今年上半年,王能宝又出了一件情事,是我去处理的。”
任君飞认真地听着。
邓永梅说:“王能宝穷归穷,毕竟他和闷驴不一样。他心里着急,生理上也需要,就到处打听和关心这方面的信息。他听说能从贵州一些贫穷的山区,化钱买到媳妇,就不顾一切地去借钱。他借遍了所有的亲朋好友,终于借满两万元钱,准备交给一个媒人,也可以叫人贩子,让她去给他买一个老婆回来。”
“出钱买老婆?”任君飞还没有听到过这种事情,感到相当新鲜,就有些迫切地追问,“他买到老婆了吗?”
邓永梅说:“他妈发觉后,想制止他,说是要上骗子当的,他却怎么也不听。他妈就偷偷跑来跟我说,我刚刚当上村干部不久,不能不去。我就骑着踏板车去了,到了那里,我把在电视里看过到的一个报道说给他听。我说,王能宝,你千万不要干这种傻事。不管这个媒人是真是假,你都要上当的。如果她是假媒人,真骗子,那么你的钱就会被骗走。如果她是真媒人,那么她就是一个人贩子,也是犯罪的。退一步说,就是她把媳妇给你买过来,你家这么穷,她能呆得住吗?她会逃跑的。你不让她跑,有人来解救她,你就会落得个人财两空的悲惨结局。弄不好,你还要承担贩卖妇女的法律责任呢。我说,这样的例子,电视里,报纸上,网络里,都有报道。”
任君飞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深思。
邓永梅自言自语般继续说:“我这样说,他还是不吭声。没办法,我就对他说,王能宝,还有把钱还了吧,否则,你背上这么多的债,怎么还得清?我来帮你物色物色看,给你作个媒。但你也不要急,这是要候机会的。我这样说,他才眼睛发亮地盯着我,讷讷地说,那就谢谢郭书记了。他想老婆的心情,多么迫切啊。唉,村里因为穷而讨不到媳妇的小伙子,不只是他一个人啊。后来因为工作忙,我就把这事给忘了,不知道他又出了什么事?”
任君飞说:“永梅主任,你说这个村大龄男青年这么多,为什么计划生育一直上不去呢?”
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无可奈何地“被留守”在远离老公一千多公里的深山里,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独力操持着一家农活,这本身就是整个社会不公正的体现。
食色,性也!男女和谐之性乃天道,更是人道。
生理上的寂寞,两地分居的已婚男女最有体会。就如一个突然被断了奶的婴儿,那种饥饿的感觉真的是无法忍受。用浮洛伊德的话来说就是:不性福,毋宁死。
姑且认为,“被留守”村妇的老公们,在远方同样遭受本性的煎熬而没有越轨,但他们用双手烘托起城镇经济的高楼大厦,却生生无缘于城镇的高楼大厦。
可以说,走出农村的打工者,打造了大半个中国的经济辉煌,而中国的辉煌经济却没有反哺他们一分一毫!
这是他们的悲哀,还是中国社会的悲哀?
还是未来中国经济的悲哀?
古双云村外出打工的人不多,所以留守妇女也很少,但邓永梅却是很少中的一个,邓永梅的丈夫叫做石少刚,两人是高中同学,小伙子虽然没有考上大学,但人聪明能干,什么手艺一学就会,在镇里长大家境比较殷实的邓永梅下嫁给他,当时在茶田镇一度被传为郎才女貌的风流佳话呢!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钱也很好赚,两人结婚不到一年,石少刚就南下打工去了,据说在深圳,干得十分不错,每月都要给邓永梅寄回很多钱。
她和婆婆住在一起,她婆婆,也就是小宝的奶奶,是个五十多岁的农村妇女,本来是很勤劳而能干的一个,可是因为丈夫的早逝和自己有高血压的身体而变得一撅不振。
除了小宝的爷爷,也就是邓永梅的公公早逝外,这是个很典型的中国家庭,丈夫在外面打工以养家,妻子在家里照顾小孩和老人。
而事实上,被照顾的反而是邓永梅和小宝,虽然有高血压,但她的婆婆一直就是个很隐忍的妇人,视小宝如心头肉,衔之怕融,捧之怕化。而邓永梅,也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农家女,她甚至连一餐饭都做不太好。当然,其实这也不能算是她的错,自小,她就是家里最受宠爱的一个,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她是个村干部,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操持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