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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叔停顿了一下,自责不已:“不是染娘被绑来陶滇,摄政王和星儿也不会为了寻人而来。是为师识人不明啊!这世上的事情有因有果,若是没有种下当日的因,也不会有今日的果,说到底,是为师害了她一家子…….”
“师父怎么会如此想?”
端木渊很是震惊:“师妹凤凰转世的命运,注定了颠沛流离,要承受世间种种苦难。当年那件事情,是国师与巫家勾结,妖言惑众,才会让师姑流落到了凌云。星儿和摄政王遇害一事,也是巫家有意为之,要说凶手,也应该是妖言惑众的国师,还有在背后使坏的巫家。师父这么想,徒儿难安啊!”
夜离恍惚的神情,一下清明了不少:“是,是,国师和巫家是罪魁祸首,我夜离在此立誓,一定要报巫家当年害我夜家之仇,更是要巫家偿还对染娘下毒,害死星儿和摄政王的血海深仇。”
“师父教导之恩,徒儿永世不忘!”
端木渊突然跪地,指天立誓:“徒儿和端木家,一定会帮着师父,让巫家血债血偿!”
“你很好,为师这些天羞悔自己识人不明,但是收你为徒,是为师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
夜离心内感慨扶他起身:“渊儿,你说这辈子要代替摄政王,照顾染娘和月儿,可还做数?”
端木渊是端木家主最器重的人,他以后最有可能接替端木家主的位置,他有的是前程,染娘是姐姐唯一的血脉,但端木渊也是他的爱徒,手心手背都是肉,仗着药王谷的师恩,就让他照顾染娘和月儿,背负一生的责任很不公平。
若是不愿意,他现在改变主意不算晚,还能来得及!
应下了承诺,就要一辈子对染娘和月儿好,夜离本以为,端木渊听了这话,要犹豫一番。
结果,他蹙了眉头,很生气。
“恩师这话什么意思?”
有点摸不清楚他的意思,夜离为难的开口:“染娘那天醒来的事情,要不算了!”
“恩师太小瞧徒儿了!”
因为生气,端木渊的脸色都变了:“徒儿是真的喜欢师妹和月儿,答应以后照顾师妹和月儿,也是守着晕迷不醒的师妹,慎重的想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大丈夫一诺千金,岂能朝令夕改?恩师要是担心徒儿对师妹和月儿不好,徒儿答应恩师便是,师妹不点头,此生绝不纳妾。”
夜离叹一口气:“这本不该是你背负的责任,染娘又是死心眼儿!”
“我愿意意等她!”
端木渊的眸子柔和下来:“我愿意等到她点头答应,她一日不答应,我便等一日,她一年不答应,我便等一年,她一辈子不答应,我便等一辈子。”
“你们端木家真是出情种,也罢,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为师老了操不起这个闲心。”
夜离将研药的地方腾出来:“染娘去溪边钓鱼也快回来了吧?菖蒲今天说的那个消息,为师一时缓不过劲来,她和月儿回来,该瞧出为师不对劲。为师去躲一躲,这碾药的事情先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