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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还算脑子灵活。
没有一味听她一面之辞,知道先去客栈通报爹娘。
真要等到萧士铭爹娘出现,黄花菜早凉了,指不定连目击证人都找不到。
在那个妇人闹得欢时,夜染已经暗示苗大夫去报官了!
但是却不说破,喊了个小伙计来:“你去河畔客栈给京城来姓萧的贵客送个信,就说士铭小少爷在北街本草堂等他们。”
不等萧士铭的爹娘出现,苏掌柜从内室走出来,一触上夜染投过来的目光,他疲惫的摇了摇头。
“已经替他清洗干净,行针让他暂时醒过来,是我医术不精,他的腿筋骨都断了……”
看来,连苏长顺也没办法治了!
术业有专攻,苏长顺擅长接骨治外伤,如果是他都没有办法治好那人的腿,那整个泽城,都没有人能保住他一条腿。
有本草堂伙计去河畔客栈送信,萧士铭他爹娘来得很快。
但是他们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汉子的婆娘,知道他家男人的腿治不好了,早在本草堂赖地撒泼了,嚷嚷着让萧士铭陪她男人一条腿。
“你这个杀人凶手,是你赶车撞我家男人的,是你碾断他一条腿,你们这些纨绔公子,仗着有钱有势欺负我们穷苦人家,撞了人还说我家男人钻到你车底下。没有当家的,我们一家老小怎么活?老天爷,你不开眼啊……”
那妇人躺在本草堂门口又哭又喊,很快引来一堆看热闹的人。
听到萧士铭说碾了人,还怨别人钻到他车底下,一时引起了民愤,一堆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就差没有扑上来动手了。
一路上从京城回西陵州,萧士铭数次说过在马车里闷,要学着车夫赶车。
他在京城也学过骑射,这一路上并不太平,在中州时出意外还死了一个车夫,现在赶车的车夫,还是托了中州友人,临时买下来的。
萧士铭是二房的长子,萧子冉和他夫人,又怎么舍得让他赶车?
万一落个意外?
所以一路都在阻止他!
这会儿刚到本草堂门外,听到周围百姓们议论纷纷,就知道他闯了大祸。
这个孽子,竟然纵马行凶,事到临头还要抵赖,说出什么人家往他马车下钻的话。
这简直是在丢萧家的脸!
就算要寻死觅活,法子也多的是,哪有人往马车下钻的?
“孽子,你纵马行凶,还要抵赖?”
萧子冉被这个忤逆的儿子气得不轻,一冲进人群内,扬手对着萧士铭就是一巴掌。
萧二夫人虽然心疼儿子,但她只疼爱,不会溺爱。
士铭犯下这么大的错,她忙帮着去扶哭闹的妇人:“这位娘子,你先起来,我儿顽劣,犯下此等大错,我先给你赔个不是。孽子无状,我们会赔你家相公治伤的银子,还有误工费……”
萧二夫人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已经算得上是低声下气了。
然而,那个妇人并不领情,狠狠拂开她的手:“说得倒轻巧,赔银子,赔银子,我当家一条腿治不好了,赔点银子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