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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了一双孩子玩的,夜染挑了一杆紫竹箫,付了掌柜五百文钱。
殷天以为夜染是买来自己吹着玩的。
结果一出店铺,夜染买了一串络子,绑在那竹箫上,然后帮着别到了殷天腰上。
殷天的目光一下柔和了:“染娘,你如何得知我会吹这个?”
“猜的。”
夜染娇俏的眨眨眼睛:“听说顾三娘家的公子,最是风流倜傥,精通音律,惯会吹箫弄笛。”
夜染替他将紫竹箫绑好后,笑着退开了一步,扭头往前逛去。
这话,不用说,是萧子骥传到染娘耳里的。
好一个萧子骥!
搬弄口舌,又能如何?
染娘会买下一杆紫竹箫送他吗?
殷天暗暗得意摸了一下别在腰间的络子和竹箫,他那个动作,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珍而重之摸着心爱姑娘赠送的东西。
夜染进了一间卖笔墨纸砚的铺子,殷天忙拾步跟了上去。
月儿喜欢画些药草,常要用到各样颜料,不等夜染吩咐掌柜的,殷天已经替月儿选好了颜料,又买了好些笔墨纸砚。
还挑了数十本书籍,抢着付了银子后,让掌柜的一并送到悦来客栈去。
夜染爱做菜,泽城的调料齐全些,殷天拉着她进了杂货铺子,又买了些在小泽镇买不到的。
等他们回到悦来客栈,各家铺子的小伙计,已经将买的东西全送来了。
他帮着夜染将东西往马车里搬时,冯同知和章御医帮着沈辰去曹主簿家取证过,也回了悦来客栈。
夜染迎上去:“冯叔,曹主簿真是畏罪自尽吗?”
染娘状告曹主簿私设公堂、严刑逼供,曹主簿便畏罪自尽了。
这也太巧了些。
冯同知无奈道:“章大人帮着验过伤口,挑不出一丝错处,又有他亲笔写下的血印畏罪书为证,就是府台大人亲审,案情也基本定下来了。”
就算不是沈辰派人杀的曹主簿。
这么短的时间,连章御医也挑不出一丝错处。
看来,这个沈辰,真的不简单!
冯远义回乡探亲的时间紧了些,在泽城耽搁了二日,也急着回乡。
他大哥性情弱,很容易被人拿捏,所以大小冯氏还有冯振兴,自小喜欢和他这个叔叔亲近。
其中,又数淑仪最为顽劣,也与他最是亲近。
这次他从州府回来,除了收到殷松的书信,更是为了淑仪跑这一趟,夜染和殷天要回秀水村,正好一路同行。
一行人要上马车时,殷天突然喊了冯同知,一起在客栈屋檐下说了几句什么。
马车行过刚刚逛过的那条街道时,冯同知突然一脸歉意:“我这次从州府回来赶得急,没有给淑仪捎东西,染娘,你急不急着赶回去?”
冯同知从州府回来一趟,如果只拿殷天帮着他买的几盒糕点回去,的确太寒酸了些。
夜染善解人意道:“停车!”
“我很快回来!”
马车一停下,冯远义一跃下了马车。
夜染还以为,他给冯淑仪挑东西要好久,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他一手拎着一个包袱,一手抱着一张琴,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