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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算了。
到底算是文官还是武将?
三边总督说起来应该算是武将,而且现在也已经有明旨发了下来,自己归属五军都督府管理。
但是自己之前毕竟是文官系统里的,现在要是给算成了文官系统,那以后混个海外封地的事儿,自己还能不能轮到?
若是给换成个文官,只能拿钱买,这事儿不是亏大了?
不光是杨鹤在纠结,现在连洪承畴也在纠结。
洪承畴头疼的不是自己到底该属于文官一系还是武将一系。
自己这种情况不用算,妥妥的就是文官了。以后封地的事儿跟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兴许有希望能去买,兴许一辈子都没有希望。
毕竟这事儿还算是比较遥远,所以洪承畴也懒得去想。
但是眼前就有一个大问题让洪承畴闹心不已。
自己虽然得陛下青眼,被指定为这延安府的巡抚,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被这三边总都杨鹤处处针对。
若说是杨鹤嫉妒自己简在帝心这事儿,应该是不能的。
杨鹤再怎么说也是文人出身,又是出了名的好提携后辈,不跟自己结个善缘已经说不过去了,还处处找自己的麻烦?
还有就是,除了杨鹤之外,还有其他的事儿让自己闹心。
当初自己在陛下面前可是夸下了海口的,对于延安府的叛乱,自然是要剿抚并用,以剿为主。
可是现在眼看着都他娘的要平息了,自己还剿个屁?
一开始崇祯皇帝刚刚离开的时候还好,自己很是剿了几伙儿不怕死造反的。
但是到了现在,造反的人越来越少,偷偷摸摸跑回去种田的慢慢多了起来,只怕是再过上一两个月,延安府就会变得剿无可剿了。
当那些在活不下去的时候选择了造反的百姓们现在都能吃饱肚子,再加上土地已经能耕种,谁还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造反?
只是洪承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现在能耕种的土地并没有什么屁事,到了秋天该没有收成的一样没有收成。
历史上原本的大明也正是因为一年年的不是涝就是旱,操蛋的天时彻底让百姓活不下去了,也不至于被一个送快递的就把大明江山给弄的凉凉了。
但是现在就先不管了,反正自己已经是延安巡抚,别管是抚是剿,只要延安府能彻底的平定下来,自己的功劳就跑不了。
洪承畴想不到大明未来的天时会是什么样儿,崇祯皇帝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光是操蛋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了。
反正年年如此,不是涝就是旱的,就没个好时候,至于收成,根本就不用考虑了。
但是不考虑收成,大明的百姓怎么活下去?这个问题就轮到崇祯皇帝闹心了。
不闹心这个问题,自己还是得挂到那颗树上去。
所以不管怎么样儿,为了不用把自己挂到树上,崇祯皇帝也是绞尽了脑汁的在想办法。
托之前去过一次蓝田县的福,倒还真是让崇祯皇帝想出来一个好办法。
但是崇祯皇帝也在为这个好办法感到纠结。
楚国公云烨那家伙嚣张跋扈,在东海捞了鲸鱼去赈济河北的灾民,这个办法就很好。
但是崇祯皇帝同意记住了另外一句话,巨鱼死,王侯毙。
虽然崇祯皇帝自己和云烨的看法是一样儿的,不知道哪个家伙看到鲸鱼死了的时候正好死了个缺德带冒烟的王侯,但是这话就这么被传了出来。
如今要是自己真的下令去抓鲸鱼来吃,结果再赶上哪个有爵位的家伙挺不过去唱了凉凉……
想想都有些吓人。
尤其是京中那些掌握着军权的勋贵。
虽然崇祯皇帝自认为未必怕了他们,但是万一闹出点儿乱子来,可就真的是乐子大发了。
但是鲸鱼肉又在不断的向着崇祯皇帝招手——来呀,鱼大肉多,管饱哦亲。
后世日本的那些矮矬子们不就经常弄鲸鱼来吃?哪怕是国际上一遍指责声,那些矮矬子们该吃的不还是吃的欢实?
尤其是鲸鱼油还能拿来弄成蜡烛,还能用来搞成润滑油还是啥玩意来着。
想了想,崇祯皇帝便吩咐道:“传英国公和成国公进宫。”
等张惟贤和朱纯臣进宫之后,崇祯皇帝便开门见山的问道:“雨伞爱卿可曾听说过巨鱼死,王侯毙这句话?”
张惟贤直接躬身道:“启奏陛下,这句话么,微臣是听说过的,不过是民间讹传罢了。”
朱纯臣也躬身道:“陛下所说的巨鱼应当是鲸罢?若是鲸死了就要死一个王侯,那鲸的寿算总是有数的吧?
大明何来许多王侯?便是臣等都死了只怕也死不过来啊。”
朱纯臣也算是想明白了。
现在这年头啊,还得是抱紧了崇祯皇帝的大腿才能有肉吃,至于其他的,尤其是原本那些子曰诗云的朋友们,还是一边儿玩蛋去罢——所以朱纯臣干脆选择了这种能拉近一些距离的回答方式。
如今崇祯皇帝把自己和英国公张惟贤那个老东西一块儿叫进宫询问,估计就是这位爷想要把鲸给弄来吃了。
吃就吃呗,巨鱼死,王侯毙这种话,反正自己是向来当成笑话听的。
再说了,活下来的大明百姓越多,以后自己去海外弄块封地的时候不就能带着更多的人,打更多的地盘?
这种事涉自己基本盘的事儿,可得把屁股坐正喽。
崇祯皇帝却在心中暗骂一声孑二胖子害人,白让自己担心了这半天了。看起来大明朝的勋贵们也都是讲道理的嘛。
既然能吃,那就好办了,崇祯皇帝干脆开口道:“两位爱卿都知道去岁陕西大旱饿死了多少人,如今虽然已经平息了,但是朕却是想要防患于未然。
万一今岁再有大旱或者大涝,这些鲸肉可就能救活不少的百姓。
明日朕会下诏命登莱和福建、浙江各处的水师捕鲸取肉。
另外,朕会发诏告天下,捕鲸取肉之事乃是朕的旨意,与诸王侯勋贵无碍,若上天怪罪,其罪在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