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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了。
虞泽景眸光微闪,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我三哥他喝醉了么?既然如此……”
虞泽际非要说自己没有喝醉,扯了一众人等还要继续再喝,大家好说歹劝的,才扶了虞泽际在湖边挂了帷幕的抱厦里先坐下休息了。
虞泽景正巧游玩至此,也欣然坐了下来,与几人谈论了一阵此间园景,议到园中一处山景奇石,不信宋大学士的嫡次子说的那石头各个角度看去都另似一物那般神奇,大家顿时吵吵嚷嚷地哄然起身,要去验证一番。
有人看了一眼还醺然倚坐的三皇子虞泽际,轻轻拍了拍他,想问他是否同去,七皇子虞泽景随口说了一句:“既然三哥醉了,就让他在这里歇息一阵醒醒酒好了。”
虞泽际性急好酒色,确实对这些附庸风雅之事并没有太大兴趣,大着舌头挥了挥手:“你们…自去…永浩留…留这儿……我们继…继续喝!”
方永浩是宣恩伯的嫡长子,在朝中任了个虚衔,恰与虞泽际是一路人,都是有些贪花好酒的毛病,今天有些喝得上了头,也懒怠动弹,当下巴不得儿一声,推了大家快去:“快去快去,我与三殿下在这里赏景就是了。”
虞泽景无奈地轻叹一声,与大家一起过去赏那奇石去了。
那奇石果然玲珑,不过稍稍站偏一点角度看去,又似跟刚才不同,一群人来了兴致,纷纷试着看能看出这石玲珑能看出几种形状来,一边唤了人拿笔过来,纷纷画了下来。
大家正在兴致勃勃地传了画儿互相鉴赏,突然看到宋府的管事脸色青白地顶着一脑门子汗水跑来:“七殿下,二爷,出大事了!”
虞泽景将手中的画卷递还给旁人,眉头皱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那管事看了一眼众人,却又不便说的样子,只一个劲儿地催促虞泽景和宋二爷过去。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主家,看这样子,莫不是出事的那位是……
虞泽景紧抿了嘴唇与宋二爷跟在管事后面急步走了过去,还未进湖边那抱厦,就嘎然止了脚步。
春日和风起,将抱厦四周的帷幕吹得翩翩扬起,间或有飞花随风掠过,如此唯美之景,却衬得抱厦中的情形更让人惊惧!
地上和桌案上已经凝固了一大滩血,一名丫环模样的女子胸口被刀刺穿,死不瞑目地躺倒在地,仰望着抱厦顶。地上还放了另一人,虽然已经被白布从头到脚蒙住了,被风一吹,也隐约看得出下面是一具女子的躯体,瞧着那轮廓,竟是白布下的身体未着半丝!
有系成环结的腰带挂在梁上随风飘荡,女子的衣物则扔了抱厦一地,而三皇子虞泽际和宣恩伯的嫡长子方永浩,俱是只着了中衣,却光着下身,兀自倒在抱厦中安置的梨花榻上呼呼大睡。
虞泽景眉头一跳,正要问管事,另一边孙府女眷,孙侍郎的嫡长媳叶氏已经带着贴身丫环和孙慧娴匆匆而来,只一眼就看到地上那横死的丫环正是服侍在自己女儿身边的杜鹃。
叶氏不由身形一晃。孙慧娴“啊”地叫了一声,又紧紧捂住了嘴,惶急地往后面连退了好几步才站住了。叶氏却是推开身边一直发抖的大丫环,一步一步走进了抱厦,半蹲下身,颤着手将地上蒙着人的白布慢慢揭开。
孙惟芳带着几处青紫的狰狞的脸露了出来,面色已是一片死灰,颈下一条深紫色的勒痕,肩上胸前俱是被男人猥亵后的痕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要凸出眼眶来。
白布飘然落下,半盖上了孙惟芳死不瞑目的脸,叶氏却一头栽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闻讯陪着她一起赶来的宋学士夫人又急又惧,连忙抢上几步想把她拉起来:“叶太太,叶太太……”
事情的起因很快就被弄了个水落石出。
虞泽际与方永浩还要拼酒,打发了身边服侍的人去多取些酒菜过来,今日学士府宴席正忙,等下人好不容易取来了酒菜,才骇然发现,这两位爷俱褪了下裤醉卧在榻上,地上死了一个丫环,梁上却光溜着身子吊了一位小姐!
下人惊骇欲绝,连忙把那小姐放下来,认出是孙侍郎的嫡亲孙女孙三小姐,已经气绝而亡,腿间尚流着男子的浊物。
其间发生了何事,却并没人知道,就是虞泽际和方永浩两个醒酒之后,也只恍惚记得是有位女子来过,可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却是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