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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在半空中,看着对面的人,只见沈岸分明也在看她,却依旧站在窗前原地不动。桑夏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他现在作出的这幅样子也是为了那般,或许是她先他一步提出离婚,像沈岸这样的人,心里肯定接受不了吧!
两人隔空对视着,直到桑夏举在半空的手臂有些酸,这才结束了两人尴尬又无声的对视。桑夏慢慢走近,似是想要化解房里迫人的气氛,故作轻松地笑着:“那个……这个协议书也没什么内容,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我答应跟你结婚瞒着老爷子,婚内不发生任何关系,一年之后就自动结束……”
靠近后才看清沈岸脸上的神情,桑夏只见他眸色深邃辨不出喜色,脸上不复平日的轻佻神情,晦暗不明沉的骇人。看着这样的沈岸,桑夏只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竟如跳梁小丑一般让人可笑,房内的空气压抑无比,要不是手上还捏着用作最后了解的离婚协议书,桑夏真想就真么转身逃离这个地方。
思索间,手一空,手里的东西忽然间就被抽走。桑夏看去时,只见沈岸看都没看一眼就把刚夺来的东西随手一丢,面上毫无波澜。
桑夏不明白沈岸现在玩的是哪一出,“怎么,难道你反悔了?”桑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复又开口:“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结婚确实没满一年,这和你当初说的一年相悖……现在老爷子已经走了,再这样拖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虽然我和你不是真的结婚,但我自问婚后问心无愧,尤其是在老爷子去世之后,我为他守孝三个月,就连你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我都帮你做到了……”
“别离婚!”沉默良久的人突然出声,桑夏被沈岸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一句话惹来的却是两人的沉默。
沈岸心里烦闷不已,听着耳边传来喋喋不休的话语,每一句都听进了他的心里,本就心烦意乱此时更是变本加厉,只想堵住那张说出让他恼的话的小嘴,插在裤兜里的手暗暗攥成拳。
“桑夏,我们不离婚,你不是不喜欢看到洛希芸和皮特住在家里吗,我会把他们处理好的,你……”眼下他只想把她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生出了一种想法:如果今天她就这么走了,怕是他与桑夏两人就此再也没有可能了!想到此,沈岸暗沉下来的脸缓和了不少,伸手就想去抓桑夏垂在身旁的腕子,却被她猛然扫开。
看着沈岸软下来的态度,桑夏的心软了下来。可是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过来,横亘在两人面前的,不单单只是洛希芸母子俩。眼睛无意识地瞥见丢在地上的白色,反正离婚协议已经送到手了,什么时候签就不关她的事了,转身离开。
沈岸伸出去的手被桑夏拂开,眼中的狼狈一闪而过,抬眼只见她离去的背影。耳边响起一道声音:不能让桑夏走!
“嗯……”身体猛地砸在墙上,后脑勺立时传来钝痛,桑夏吃痛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她刚才已经走到了门边,伸出的手还没有碰到箱子就被身后的力度猛地拉住。沈岸双手握住桑夏的肩膀,将人死死地钉在墙上。
痛意散去,桑夏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身体被沈岸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动作发狠,两人纠缠了一番,皆是狼狈不已。桑夏微微喘息着,无奈道:“沈岸,除了洛希芸母子的出现是个意外,所有的事情不都是在你的意料之中?”握在肩上的力道小了些,桑夏咬牙也还是挣脱不开。本以为今天的事情会进行的格外顺利,却没想到临了……
“既然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发生的,沈岸你又何必临了不放手?”沈岸面带愠色,声音却是出奇地低沉,一下一下,撞进了桑夏的心里:“桑夏,我……喜欢你,别走……”
透着蛊惑的声音听在耳中,桑夏一时竟觉得眼睛发酸、鼻子发涩,忙别开头。两人缠着一起,沈岸鼻中喷出的气息打在她的颈上,灼痛了所及的肌肤。肩膀别抓的生疼,两只手臂靠着墙无力的垂在半空,桑夏动了动,盯着沈岸的眼睛,一字一句,格外认真:“跟你结婚,我后悔了。”声音中透着无限的哀戚。
沈岸瞧见桑夏眼中认真的神色,那声音仿佛一拳打在了沈岸的心里,手无力的松开,缓缓后退了几步。肩上的桎梏消失了,但桑夏依旧如之前一般靠在墙上,好半响才反过神来身子动了动去拉行李箱。
“等等……我还没检查箱子里的东西,就准备这么走了?”熟悉的轻佻声让桑夏所有的动作都止住了,回头看来时,只见沈岸渡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脸上挂着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容,只不过,一双桃花眼满是嘲弄之色。
桑夏愣愣地看着沈岸所有地动作。带着满脸地笑意,手不轻不重地打在她的手上。缩回手时,箱子已经靠在他的脚边,动作懒散地打开箱子,然后…….看着她,玩味一笑,将箱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地上!
那一刻,桑夏心里五味杂陈。眼中倒映出的身影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紧接着,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箱子里的东西就全出来了,不如,你来跟我说说,这里……都有什么东西。”
声音毫无半点歉意,皆是漫不经心。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脚微抬,鞋面点了点散乱在地上的东西。身子禁不住瑟缩了一下,一个人若是想羞辱他人,肆意地一个动作就能展现地淋漓尽致。
桑夏僵住地身子动了动了,迎着沈岸的视线缓缓弯下身子。原来,不是好聚最后定是不会好散!桑夏在弯下身子的时候,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突然酸涩地眼睛这才硬生生地压制不断出现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