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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直至垮塌的一天。
然而正是青塘战略,大魔王一举打残西北狼的整个边防力量,兵至长城,占领西夏重镇西凉府和宣化府。没直接说,但强势威胁到了辽国广阔的上京道大部分地区,迫使驻扎南京的辽国珊军不敢动弹。
至今柳生阴严都记得,北川河口大捷时,就是整个天下战略的分水岭,同一时期,一直受到东海霸主高丽女真威胁的日本国中,藤原赖通的关注方向开始转移,想要适应由于宋国崛起带来的新形势,即再起对宋白银贸易。
但任何一次的改革,任何一次的战略转移,总要涉及传统既得利益群体的反扑。由此会有斗争,要流血牺牲。这就是日本必须承受的一个阵痛过程。
在这之前,东海以北的霸主女真人、东海以南以及渤海霸主高丽,就是决定日本命运的两个强盗。落后就要被日,打是打不过的,能守住本岛不被他们攻上去烧杀抢掠就是庆幸,何况这两个海域霸主背后还有真正的霸权支持。
于是只能妥协,把大量的白银以近乎铁的价值,送进开京换取微薄的物资。猪都知道把白银送到大宋可以多换三倍物资,但无奈不敢啊,这和市井里的帮派天天拿着刀在小店门口转悠,掌柜的卖东西给他们肯定不敢收钱,道理是一样的。
高丽辽国拿走日本的白银后,由他们从大宋购买充足的物资。这个简单的循环连柳生阴严都能看明白,但不论是否明白,只能承受,因为这个循环缩小在江湖上的话,辽国霸权就是官府保护伞,女真高丽就是敢杀人又不用付律法责任的亡命徒,宋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奸商、自身都面临官府的吃喝卡拿。至于日本就是食物链的最底层,拿起刀不代表拼得过,大魔王有名言这不叫防御叫送死。
而这一切的扭转,就从大魔王出兵青塘开始,此种负责任的行为让日本看到了“申诉”的希望。持续深入到现在,付出了极大阵痛,但是交锋只是刚刚开始。要说这是一场长久战争也可以,但其实可以看做一场官司,大魔王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状师,已经在研究案情,还没正式接手但是准备介入了……
这个期间,王雱让官媒把此番登州港事件持续宣传,想经由藤原光子一事,进一步宣传“落后一定被日”的道理,想宣扬国家主义思维。
大头百姓可以怂是因为还有官府为底线,但以小日本为例,国家一定不能弱也不能怂,除非天上真有天庭有玉皇大帝,可以上去打官司,否则被日了、也就被日了。
然而司马光不干了,王雱在北京这么宣传的时候,礼部特使来叫停,说“严禁挑拨民众情绪,严禁渲染登州港事件。高丽人并未侵犯大宋领海,且并非高丽官方行为。此系高丽和日本的问题,与大宋无关,并且高丽礼部提出了抗议。还要求:要照顾最大贸易伙伴、盟友辽国的想法和感情”。
妈的说的跟真的似的,高丽哪颗葱也能对大宋礼部抗议,不就是宣传口又开始恐辽了吗?不就是辽国特使进汴京,要求宋国礼部就按照辽国人的意志去宣传吗?
此番汴京才是重灾区,礼部发文后,各口子销毁了大约一百万份已经印刷的报纸。不论官媒私媒的总编都去礼部开会、接受新的指导。
礼部要求:不要提及关于日本和高丽在登州港外的事。
本着这个指导,各家自查后就矫枉过正了,鉴于工作量太大基本都是采用一刀切,但凡带有“登州港”三个字的就算敏感内容,不论上下文是什么,全部涂黑和谐,或者回收烧毁。
司马光厉害了。现在风头不是一般的强,上次利用福康劈腿事件,司马圣人把赵祯刚的不要不要的,俨然是不畏权贵敢说真话的领袖风范,是行的正坐的直的一代宗师。
谁敢不听他的呢?话说福康的公主爵位就栽在司马光和皇后手里。所以作为各家媒体报纸,大腿肯定没有皇帝粗,新闻权还需在礼部年审,谁敢不听呢?
传言民间有笑话说:但凡有“登州港”三字的地方都用笔涂黑了,于是登州官府都哭瞎。说登州海关(市泊司)进三司的文件,排头就被一团墨迹涂黑了,三司的人面面相视、不知这是哪里送来的文报?
当然这只是地摊文学茶余饭后的笑谈,但已然彰显了大家长司马光的牛逼之处有没有。
大魔王在大名府跳脚大骂,吩咐大名府官媒不许听礼部指导,尤其工业报的审批权在工业司,不在礼部。于是就怼刚起来了,礼部和工业司相互发文指责对方“搞运动”。
热闹是热闹了,眼见前三排相互狗脑子都打了掉出来,大家只管吃瓜看戏。
然而丢脸啊,作为负责任的黑暗骑士,大魔王现在半夜半夜的不睡觉,算钱粮,查进度,搞宣传,搞动员,一切都在为大约十五个月后出兵渤海做准备。但就有各种各样的幺蛾子拖后腿。这是让辽国看笑话,让高丽看笑话,让日本不信任。
总之,除了有黑科技且打赢了青塘战争,抛开这些看么,现在的大宋怎么都不像个负责任的大国,而是个神经分裂的逗逼。
“卧槽眼花啊,居然是这群棒槌、打残了西夏边军赢得了青塘战役,这到底是运气好呢还是老天瞎眼?”
这是在汴京辽人街和西夏街中、大家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的汴京有个辽人街,大名府也有,就像后世的爸爸国有个唐人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