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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在百忙之中,抽空审核这个案子了。
没人知道包拯到底是不是王雱说得那个心思,但事实上在技术上,包拯的作为是绝对正确的,他对事不对人,他也有开封府的百多万百姓的事物要管,王雱和小舅爷所涉及的理论上仅仅是打架,最轻微的治安案件。
这种案件在包拯的日程里根本没有优先权,所以就依照大宋律先关起来,排队,等包拯处理完其他事务,才能来过问。
事实上若不是因为王家和曹家都来开封府询问进度的话,判院吃饱撑了把这种案子呈交进入包拯的日程排列。为这种事,被拘留个三五月最后被遗忘的情况就是后世都一堆,就别说古代了。
被捉去过堂的时候,作为一个煤矿老板曹集很没人权,带着很重的刑枷,就是电视水浒传里常见的那种东西,被压了跪在地上。
然而刑不上大夫,王雱在系列之内,则是很神气的站着。
其实包拯也不如想象的那么刻板,并没有一敲惊堂木询问“堂下所列何人、所犯何事”之类的废话。
老包只是捏捏眼角,困难的用老花眼看了一下陈上来的卷宗,便道:“大抵上本府了解了,也都人认识你们,就略去过场词,传证人狄咏和何望上堂。”
少顷狄咏和秀才何望一起上堂来了。
包拯很心烦的一摆手道:“免贵,免跪。”
这意思是王雱和曹集在这里“免贵”,而狄咏也不用走形式下跪。
这不是什么大案也不是公审,就是老包抽空过来,封闭式过问一下判院处理不了的事,所以这也是可以的。
秀才何望始终害怕摊上事,于是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是零口供,说当时走神了什么也没看到。
于是接下来狄咏的证词就很关键,现在,作为大法官,包拯很严谨的看着狄咏,等着他最后确认他在推司陈述的证词。
现在这个案子简直满城风雨,看似不大,但是有小道消息,包拯要借机把曹集发配到陕西交给种鄂去调教。
这是日前曹家人来探监时候透露的,于是曹集也真吓坏了,这个时代去那种说打仗就会打仗的兵家之地,那是真会死人的。而且包拯也有理由,虽然没伤人但是此番涉及的“经济损失”较大。
原因是折扇字画在大宋是奢侈品,是艺术品不是黄金,衡量的价值就可以无限多,也可以无限少。这种情况的量刑,那当然是和损失金额直接挂钩的。
展昭提供的侦查文书中称:曹集毁坏艺术品字画若干。
推司的官僚觉得展昭够阴险的,这份侦查文书它真能在大宋的政治环境下,把曹集列为公害一般的被群体文人叫骂呢。
限于曹家的压力以及何秀才的零口供,若在平时推司会批示展昭“补充侦查”。然而王雱和王安石也不好惹,并且曹集还真是开封府公认的公害,于是推司也凌乱了,这就是拖延了多日的缘故。
于是现在曹集也充满了恶意的目光,冷冷顶着狄咏观看,意思是你要是敢说错话惹出事来,你狄家也不会好过。
帅哥狄咏很懦弱,显出了一副想哭的模样来,委屈极了。很显然狄咏的表情也就是目下身在幕后的狄青的为难之处。包铁头倒是谁也不怕,只要拿到贼不论是谁老包都干。
王家现在显然也近乎金刚不坏之身。可问题是我狄家在已经遭遇所有人非议的现在,就加在中间难做人了啊。
狄咏这么想着的时候很受伤,也知道王雱出头是好意却办了坏事,恍惚间狄咏不觉得的又朝王雱看去一眼,却见王雱也微微摇头,居然也是什么也别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