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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未免凉薄。
当下雷远郑重其事地捧着章武剑,打算向刘备大礼参拜。
刘备上前一步:“又不在朝堂上,何必如此多礼。”
他挽着雷远的臂膀,坚持不让他拜下去,转而道:“续之,我现在这个身份,周边围拢的人太多,时时聒噪。不似当年那样,可以随便到处走动啦。既然把章武剑给了你,我就得启程折返,不在蓝田停留。”
“那,我领人送大王一程。”
“不必,不必。”刘备沉吟了一下,随即道:“续之帮我个小忙就好。”
“大王,请吩咐。”
“我平日里管束阿斗甚严,难得看到这孩子如此愉快。续之若不介意,今晚就让他与你们一起,与令郎亲近亲近,彼此做个玩伴。明日你带着他入长安城便可……我会留人沿途照应,不会让这孩子给你添麻烦。”
“这是犬子的福分,哪里会有麻烦?大王放心,明日我陪着世子入城。”
刘备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不耽搁,这就走啦!”
雷远终于还是陪着刘备走了一程,将刘备一行骑队送上了通往长安的大道,才又折返回县城。
阿斗那边,自然有赵襄去出面照顾。
两个孩子从码头回到驿置,继续聊的热火朝天,阿诺又换用木刀木剑,与阿斗赛了数场,毕竟年纪差了五岁,下的苦功夫更是不如,于是连场皆败。直到阿斗心软,主动退让,造了两场和局出来,他才心满意足。
两个娃儿玩耍的时候,雷远便在一旁看着。
待到阿诺出了一声热汗,嚷着要沐浴,一溜烟出去了,雷远才与阿斗攀谈几句。
雷远得了刘备的吩咐,在驿置中只说来了故友之子,故而驿置中人并不似通常那样,时时奉阿斗为世子,一面忙不迭地向他叩首称臣,一面又约束着他,动辄要他这般那般。
这样的局面,让阿斗很是愉快。与雷远谈话时,也时不时呵呵憨笑两声。
原来阿斗苦练剑术以臻此境,竟是缘于当年雷远的激励。
数年前阿斗和孙夫人在江东军船上受人胁迫,结果雷远和几名扈从暴起发难,当场杀了个血肉横飞,这情形,完全被阿斗看在眼里。
对雷远来说,那场小小厮杀算不得什么,但阿斗当时已然记事,心神颇受冲激。后来他便始终记得雷远持剑退敌的英武,自家又生出修习剑术以自保的强烈愿望来。
若寻常孩子,小时候的某个念头旋生旋灭,一会儿就记不得了。阿斗的性子稍稍愚钝,但真下了决心,又比常人要执拗得多。此后他先缠着孙夫人学习剑术,后来又得到赵云和玄德公的传授,数年下来,剑术竟已登堂入室,远在寻常武人之上。
说到这里,阿斗冲着雷远微笑道:“雷将军,我们要比一比吗?”
雷远大笑摆手。
阿斗的剑法得名家所传,章法森严,非同小可。若在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时候,雷远凌冽杀气一起,恐怕阿斗当场就站不住脚;但两人若一板一眼地较量剑术,雷远还真未必是他对手。这种自取其辱的事,为什么要做?
正待想个托辞,阿诺折返回来叫道:“阿斗,咱们来沐浴!有热水!”
阿斗与阿诺玩闹了许久,出汗也多,稍稍安静下来,便觉得有些凉。这时候听到阿诺召唤,他先向雷远行礼告退,随即呵呵地笑着,一溜烟奔进驿置内院,踏得走廊上铺的木板咚咚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