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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獠。”
绵软脆甜的声音,让人心听得痒痒的,帐幕后传来一动听女音道:“谢大人有心。如若达成,贱妾必自荐枕席伺候大人终身。”
李牧云却是站将起来,将斩虹刀提起,拉着程厚走了出去,临走前却是朗声一笑:“或许就在这一两月间。”
却是让帐幕后的女子大吃一惊,李牧云尚是一个少年,就已做到空骑队率,兼着材官右屯的屯长。虽然官不大,却是顶在第一线的军官。
他这话,显然指明了,突特人有大的举动,在这秋季。
女子身旁的侍女翠儿嘟着小嘴道:“我看这人也就是一善说大话之人,就凭他?哼。”
女子却打断道:“这个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以做到军官来看,定然是立下了军功,他手上那把刀,我如果没看错,那应该是右北平太守,中郎将葛从周的佩刀。你说什么样的一个少年,值得葛从周佩刀相赠呢?”
那个叫翠儿侍女被话语激得楞了一下,只是失神叹道:“啊!”
女子再一次补充道:“古来猛将都食量惊人,以那少年食量来看,他的力气必定超过陪同的校尉数倍。”
蕙香阁里一时再次沉寂下来,只是阁中人的心却再也平复不下来。
程厚此时是真的佩服起李牧云来,对着李牧云打趣道:“小敢,你今年真的十五岁?怎么这种场所比我还老道啊。”
李牧云回道:“人生下有天份高下之分,也许,我这方面天份比你强的缘故。”
程厚却是不屑道:“没试过怎么知道,或许能说不能做呢,哈哈,我看你说不定鸟毛都没长齐呢!”
李牧云此刻与程厚也熟络开来了,打笑道:“毛多少不是问题,关键物件大小才是重要。”
程厚不服气道:“比一比?”
其时,两人走在一户人家屋侧,四周静悄悄似乎没人,加上刚刚食完饭,酒水饮了不少,都有些解手需要。
李牧云豪气干云道:“比就比,难道怕你啊!”
过了一会,那户人家的院墙上平添了两幅地图,只是一幅胸口高而已,另一幅却快翻过墙头。
李牧云搂着一脸沮丧的程厚道:“还是去找葛荣他们吧,我需要带些银钱,去招募铁匠。平时注意锻炼,自然尿得高远。”
程厚显然是个闷sāo之人,一脸渴求道:“这也能练?”
两人渐行渐远,不一会,那巷子尽头,出现两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其中一人娇嗔道:“好不知羞耻的两个军汉!”
另一人打趣道:“那你刚才在偷看什么。”
先前那女子羞怒道:“公主!”
第十章争单
在太守府附近的食肆中,李牧云找到葛荣的一众亲兵,葛荣本人被中郎将留饭了,并且可能另有重任,这群亲兵只能分几个人陪着李牧云回卢龙塞。
陪李牧云回去的几个,都是准备在卢龙塞里直接博军功的,似乎以葛丁为首,都是家人被突特人掠走的。
连着程厚,一行人抬着银钱,却是向着铁匠们聚集的城北行去。
李牧云看着那一箱银子,对着程厚打趣道:“在这城里,不会有人把我们劫了吧!”
众人都是哈哈一笑,整个右北平郡,四处闲逛的都是葛从周的兵卒,每一条街道都设了营垒。
当然一路上,李牧云还是向程厚打听铁匠的情况,他实在需要打些jīng妙的小玩意,最好的选择还是把铁匠诓到卢龙塞去。
右北平郡城的铁匠,都是分为各个字号的匠户,户中分为师傅和徒弟,每有订单,都是数家人一起抢单。
在同一时间内,各出几人打出订单中需要的货物,然后由大家一起评选,最后优胜者获单,这样以来,各个匠户纷纷想法提高自己的技术。
当李牧云等人刚到铁匠市,就看见一堆人围在那里,那人群围得整整七八圈,真是可以用人山人海形容。
李牧云乡下财主进城,疑惑道:“这个匠市怎么这么热闹啊。”
程厚也是一脸雾水,这个地方他来得不多,但怎么也来过几次,怎么会这么热闹。
一行人,自然跟着往人群那里走,看看到底怎么会事。
身边也有其他人,往那里赶去,多是青年男子居多,都轻浮地笑着,其中一人嚷嚷道:“铁匠西施又参加抢单了哦!”
“铁匠西施?”一听这个众人都来劲了。程厚为最,将自己佩刀解开,刀鞘一个个人捅将过去,喝道:“都给本校尉让开路来,耽误军情,抓你们蹲监去。”
李牧云等人沾程厚的光,迅速挤进人群最里面,却见当街摆了五个铁匠炉,五个师傅,正在忙碌地敲打着手中的铁条。
最早知道详情的人在解说着,一个胡商需要二百多把腰刀,要的急,开价开到十五两一把,一下三千多两的大单,自然要抢得头破血流。
多大价钱的单子,大家不关心,关心的是铁匠西施。李牧云也免不了俗,细细打量起眼前努力敲打铁条的女子,与常人的大锤不同,她用的锤子很小,打得速度也很快,敲击点之准让人叹为观止。
但速度上总是慢人家许多,毕竟气力上与男子不能相比。
那细嫩的皮肤,被火气熏得有些烟灰,但怎么看都是一个美人胚子,眉眼中那认真专注的神情,特别惹人怜爱。
一旁的人纷纷在介绍着她,父亲上个月不幸病死,留下了三十多个徒弟,与半大孩子的姐弟俩,没有人挑头做师傅,只能这个女孩担了。
因为打铁,女子不能穿太多衣物,所以身体裸露的地方自然多了些,围观的男人们自然眼光都奔那里去了。
激烈敲打铁条的运动,让女子胸前紧紧缚住的一双玉兔,还是没受住约束,跳动不止,让所有围观的所有男人都大咽口水。
就连一起抢单的几个铁匠师傅,有时也乘休息下的机会瞄上几眼。
这一切,女子都知道,但为了生活,为了父亲留下的产业能顺利传到弟弟手中,她只能拼了。
但在起哄声中,她的速度还是渐渐慢了下来,其他几个师傅数十年练出来的功力自然不是她这个丫头片子所能比的。
汗水渐渐湿了一切,将女子胸前的形状彻底勾勒出来,连花丛老手程厚也受不了,口水下咽的声音是如此清晰。
但一个女铁匠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让他这个校尉大人,低下身段去如何。只能看看过个眼瘾。
时间之快,在铁匠西施,还未完成大半的时候,其他几户铁匠纷纷完成了自己手中的伙计,胡商上检验了一番,选了一家,却不管仍在努力着的女子。
女子身边那一群徒弟,自然失望异常,在女子终于完成腰刀后,两个徒弟却是朝她说了两句,就辞别了这个女匠户。
一旁的幼弟,偏偏在这个拆台子,对着姐姐道:“家姐,中午买饭菜的银子没有了。”
看着近三十个汉子站在那里,女子将自己钱袋中仅剩下的几两银子,倒在了幼弟手中,吩咐道:“多买些粗粮吧。”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女子仍是一脸坚毅,将手中的腰刀进一步jīng细打磨,李牧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于心不忍道:“请问姑娘可否帮我卢龙塞打些小东西,价钱好说,唯一要求,就是姑娘的炉子必需搬到卢龙塞去。”
女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打量了李牧云等人一眼,回道:“到底多少钱的单子,单子大我们就去,重新搭炉子的钱你出。”
李牧云此刻却起来帮这个铁匠西施出头的念头,将箱子盖踢开,露出白花花的银子,还未走光的围观者,看到这么多银子,都忍不住声呼喊出来。
街两边的铁匠铺子,纷纷被那银子的光芒晃花了眼,众人纷纷议论着,这一箱银子到底有多少两。
李牧云却是对着铁匠西施道:“怎么样,到你的铺子去坐坐?”
一行人遂转走了小半条街的距离,进了一个挂着田字招牌的老店,李牧云大方拿出来二十多两银子,让几个学徒买些好吃食回来。
程厚此刻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对着铁匠西施询问道:“姑娘姓田?”
女子对程厚的校尉身份似乎很敬畏,低声回道:“小女子田甜,舍弟田方。”
李牧云却是对着田甜所用的锤子非常感兴趣,此锤与寻常锤子不同,锤面只有指甲盖大,但因为设计巧妙,重心仍在锤面这一段,使用起来还是非常顺手的。
李牧云询问道:“这种锤子是不是敲打出来的兵器肌理更加细腻绵实,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你这把腰刀,只要舍得下本钱添上钢口,砍断刚才那几家的腰刀易如反掌。”
田甜对程厚的搭讪似乎并不感冒,对李牧云轻松说出他家铁器的秘密,却是震惊非常,施了一礼道:“公子见识过人,我家刀的确加了钢口,便能轻易砍断寻常刀剑,只是钢料贵若等重黄金,寻常人怎么会用得起。”
说完,却是从不起眼的地方抽了把刀出来,递给了李牧云,道:“这是家父昔rì作品。”
李牧云接过刀来,缓缓抽出,那刀身灿若烂银,刀口处如镶了一道银边,程厚对着葛丁吩咐道:“将刚才那几乎打出的腰刀样品买了过来。如果不卖,抬出我的名号。”
葛丁迅速把几把刀买了回来,李牧云与程厚各试验两把,都是狠一相交,那腰刀就被切成两断。
程厚拿着刀就不想松手了,他真没想到。结识李牧云之后,处处遇宝,战场上有了这把刀,简直如有神助。
李牧云看出他的心思,对着田甜道:“此刀作价几何,我买了赠与程校尉。”
田甜似乎并不想卖,但碍于李牧云的超级大单,只能回道:“此刀曾有人开价八百两,亡父未卖,说是此刀非千两白银不能卖之。”
李牧云爽快道:“那就一千两白银,我等买下了。”
程厚不是矫情之人,将刀纳入腰间,对着李牧云谢道:“那就谢谢兄弟了,哥哥有情后补。”
银钱到手,田甜的心情自然大好,买吃食的学徒们也在酒店中买了肉与酒,一些铁匠们自然在门口打转探望风声一二。
似乎接手铺子后,一直憋屈的姐弟俩自然有扬眉吐气之感,一时田甜容光焕发,更添几分妩媚。
让程厚看得心痒痒的。
李牧云却更多的在考虑卢龙塞的事情,看着不大的铁匠铺子里这些炉子与零散材料,三十一二个学徒,突特人到底会留给他们多少时间,并不能确定,保险起见,还是多招募些铁匠买些铁料才好。把这问题向田甜询问了一下。
田甜回道:“这匠市上有许多散工可以招募,多是少年或是挥不动铁锤老人,或是各家匠户辞退掉的学徒。招募些应该可以。”
第十一章羞辱
李牧云看了看外面的天sè,催促道:“那就快点办吧,我们需要在天黑前赶回卢龙塞去。”
一行人却是簇拥着他走向匠市的深处,一路上两边铁匠们羡慕地打量着田甜姐弟。
一处大的空地,散立着数十人,有老有小有壮年人,其中还有两个刚刚离开田家铁铺的学徒,看着田甜姐弟来这里,便知这短暂时间内,田家铺子接了一张大单。
在李牧云一个一切你做主的眼神之后,田甜很快挑选起散工来,这些散工多在各家铺子里做过,熟悉铁匠铺的一切伙计,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长久被一家铺子请用。
因为李牧云这次单子比较大,田甜除了两个刚刚叛离的学徒和一个瘸老头外,基本都招募了,这些人要求非常低,几枚铜钱几顿饱饭,就足以让他们卖力干活。
李牧云看着人手差不多齐了,赶紧吩咐田甜道:“我们还得买上些的铁料。”
田甜略有为难道:“这右北平府的铁料又贵又不好,且大宗用料必需去官府报备,防止流入突特。”
程厚也在一旁补充道:“报备的事情好办,只是铁料参次不齐,一时想买上近千斤一般好料是极为困难的。要不,这铁料的事情,我缓缓帮贤弟办了,我们还是先去军营把那些东西清点下。”
众人正yù离开,瘸老头,对着田甜道:“田姑娘,走近我些,我有事相告。”
田甜却是拉着李牧云走上前去,只听到瘸老头小声道:“我知道哪里有上好的寒铁!”
李牧云和田甜被这句话给镇住,寒铁可是近乎只存在传说中的铁料,以李牧云现代人学识来说,这种铁料根本不可能存在。
要真有,这残废老头早该找到混吃混喝的地了,但是老头手上那些老茧却让田甜相信。
令两个壮年人将残废老头搀扶起来。人手招募完,田甜等人自然是收拾一切用具与炉灶。约好在东门相见后,李牧云与程厚却是向着军营而去,
一路上二人,都有些焦急,李牧云是焦急回卢龙塞,程厚是急着回去看盔甲,他此刻最怕的还是消息走漏。
程厚是shè声校尉,当初他老爹程不识也是从这个shè声校尉爬到军界巨头,成为先帝——北周武帝姬明的头号干将。
但如今的爵位却在他大哥程(宽)头上,程厚yù熬出头来,还是需要一些额外手段,一些能够打动如今军头们的东西,比如:西秦重云吞兽明镜铠。
程厚的营房就靠在右北平府的东北角上,尚未进辕门,就看见近两百辆大车捆得好好的,程厚的兵们正围在车边议论纷纷。
李牧云心中暗道:“倒是欠考虑,突特人肯定有暗探在这城中,如此大的动静,自然能探知。后面的战事只有一个字——悬。”
步入营寨,程厚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冷峻眼神一一扫过士卒,那些士卒纷纷身体一激,停住喧哗,肃杀之气无源而生,让李牧云感受到一种jīng兵自信。
与崭新兵刃不同,那些西秦兵甲的木箱都是遍地灰尘,程厚心中是如此激动,这么多年来,竟然没人发现这批兵甲,真不知他该感谢哪路神仙。
西秦兵甲以实用为主,不像当今各国的名剑宝刀各饰以金玉,但材质上却是远远超之,毕竟西秦承接横扫六国统一天下秦国的大半家业。
程厚正yù令人将西秦兵甲搬入帐中,却听得远处一阵马蹄声,数十骑士踏马直冲入营寨,程厚自然神sè大变,忍不住骂道:“干,谁敢闯我大营!”
没有人应答,只是一阵狂风从天上闪下,让军营中一众jīng兵吹得东倒西歪,炫耀式的低空盘旋,让李牧云第一次直面空骑士巨大的威胁,一枝闪亮的银枪,让这些兵卒顿时失去了抵抗念想。
程厚的脸sè都变得铁青,却也知晓了来人是谁,只能无奈地作罢,小声提醒李牧云道:“是中郎将大人的七公子。”
“大人近十位公子中,以三公子葛崇五公子葛昊最为强势,都击杀过三十突特空骑士,七公子葛傲却是五公子葛昊一母所生,所以在这右北平郡鲜有人可以压他一头,诸校尉只能小心陪笑脸。”
一羽玉白sè的战鸽,挥动着翅膀将李牧云与程厚吹得头发凌乱,在一阵女子轻笑声中,一男一女两个少年从战鸽的背上跳将下来。
少年面目中带着嚣张跋扈,不屑地看了李牧云一眼道:“你就是那个李敢?”
李牧云心中也是激起了一肚子火,葛从辉虽然是名将,但显然教子无方。悦耳女声如银铃一般,那少女对着李牧云询问道:“听说你以一对五,击杀了五名突特空骑士。真的还是假的哦?”
李牧云寻声向少女望去,却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皮肤细腻,俏皮少女别有一番风情,最让人惊叹地却是少女胸部,却如塞了两颗椰子般饱满挺立,腰却仅仅一握而已。
“尤物啊!”李牧云暗叹了一声,程厚也帮李牧云抬名头道:“纳兰姑娘,李敢队率可是我空骑士中后起英杰中数一数二的人物,需要为国效力,可不能给你纳兰家轻易招揽过去。”
程厚对着李牧云低声解释道:“纳兰元朔是边地大商家,切勿得罪。这是他的幼女纳兰芳芳,不要被她外表骗了,此女心计之高,把多少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正说着,葛傲与纳兰芳芳走近程厚与李牧云面前,程厚却是打哈哈道:“不知道七公子,来我营地来有何要事?”
葛傲将手中的银枪插入土中,却是做出一个索要的动作,“把我父亲的佩刀还来,就你一个废材,也配拿我父亲宝刀?”
火大,再被那藐视的眼神扫视几番,李牧云顿时火气,真狠不得上去闪他两耳光。但程厚的告诫,还在耳边。
李牧云不笑不怒,只是淡淡道:“承蒙中郎将大人看重,敢定不负所望,多击杀些突特骑士,扬我北周军威。”
“哈哈!”葛傲听到这话,差点没笑翻,讥笑道:“击杀突特空骑士,你靠什么飞上天,不过侥幸坠落不死,捡回条命来,也敢在此大言不惭。”
李牧云真得火大了,冷冷回道:“我要是不靠一只战鸽升天,击杀些突特空骑士,你该如何?”
说罢,毫不客气地对视葛傲,却看见纳兰芳芳用迷离的眼神,似乎很迷恋自己一般。还好李牧云在现代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只在心中暗叹一声,“好强的电眼。”却丝毫不受影响。
却不知这个纳兰芳芳,用这招迷了多少热血少年为她卖命。
葛傲一看李牧云敢顶撞自己,却是恼怒异常,在纳兰芳芳面前丢了脸,他以后可怎么追得佳人到手。自然厉声道:“就你?一个个小小空骑队率,兼了一个材官屯长而已。”
李牧云却是淡淡讥笑道:“怎么说,我也是经历过厮杀,比不上你只会与女人厮混,丢父兄的脸。”
冷汗,程厚与纳兰芳芳唰唰地流。这个李敢可真是强势啊,就是一般的校尉也不敢得罪葛从周几个儿子,葛从周在这边地,决定了绝大部分人的生死。
葛傲看着毫无畏惧的李牧云却一时不知所措,毕竟从没有人像李牧云这样拂他的面子,可恨啊。
葛傲憋了小半天,终于憋了句:“这佩刀你得给我留下。这可是我葛家传家之物,外人没有资格拿。”
李牧云已然知道自己犯错,不应该与这个纨绔子弟争锋相对,但事到如此,却也不能低头,只能找一步台阶让彼此下,却是缓和道:“你白拿是不行的,必需拿东西来换。”
李牧云扫视了一番,此刻葛傲的扈从骑士等已经进得军营,其中两个半大少年衣衫褴褛,面有菜sè,却在牵着葛傲那只神骏无比的战鸽在喂食。
在李敢的记忆中,似乎这种都是大户人家中的鸽奴,和马夫一个级别,负责饲养鸽子。看着那战鸽在二人面前如此温驯,就知道二人驯鸽有道。
李牧云指着二人道:“就那两个鸽奴吧。”
听到这话,程厚自然松了一口气,葛傲却浮出一脸得sè,心中暗道:“还以为你小子多能耐,最后还是得服软,还以为要那只价值万金的奇鸽合璧,不成想是两个卑贱如草的鸽奴。”
葛傲对着奴隶道:“葛铁葛弃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两个鸽奴看到主人召唤,自然快步赶了过来,纳兰芳芳厌恶两人身上的气味,掩鼻退了两步,葛傲对着两个鸽奴指着李牧云道:“从此以后,他就是你们的主人。”
两个鸽奴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畏惧地看了李牧云一眼,却见李牧云一脸温和,显然是个好相处的主人,自然脸上浮出一丝喜sè。
李牧云对着二人道:“以后你们就叫李铁李弃吧,可以把我当你们大哥看待。”
说罢,却是毫不留恋地将葛从周的佩刀递给葛傲,葛傲接过刀来,自然欣喜,狂笑道:“一把宝刀换两个鸽奴,哈哈,李队率倒是个识趣之人。”
李牧云不爽地冷哼一声,却也没进一步和葛傲说啥,程厚见气氛如此僵硬,只能催促道:“李敢兄弟,我派人护送这些兵械回卢龙塞。”
说罢,却是唤了一jīng干军候过来,令他带领自己的两屯士兵负责护送。
李牧云知道葛傲与纳兰芳芳一时半刻是走不了,那西秦兵甲只能待到后面再与程厚分享,便道:“那我就回卢龙塞了,希望程大哥过几rì能帮忙买些铁料给我送去。”
程厚也省得话中有话,大方故作正常神sè回道:“都是为国效力,这忙我自然帮得,过几rì,我亲自去一趟。”
说罢,程厚将葛傲引进大帐,纳兰芳芳却是走近李牧云,用身上暗香袭来,蛊惑般对着李牧云低声道:“不知小女子何时有幸,可与李队率叙谈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