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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论语开篇为何要将学而篇放在之首?子玉老弟,你想过这问题没有?”叶红泽真没想到梁圭轩开口问了自己什么叫知行合一,结果不是虚心请教,而是来跟他做理论得。
而且看这小子这样,分明已觉察到不妥。可偏偏又放不下以前的那些东西,自己心里乱了,却还要来跟自己争执对与错。分明就是想从自己这里印证他之前所学乃是真理,以此来安定自己的不安罢了。
真是岂有此理!
“学而时习之,不是光指做学问!”叶红泽冷冷道,“还包括着为人处事的态度。没有端正自己学的心态,如何能求得大道?什么叫作时习之?一个‘时’字已道出了圣人所要表达的真正含义!那就是杨染真所说得‘与时俱进’!”
“你问怎么才能知行合一?哪个更重要?那么我告诉你,借用染真的话来说,就是求证与实践而已!知道了再去做,那叫求证;做了才去想道理,那叫实践。”
“其实这两者本身根本就无明显的界限。知之愈明,则行之愈笃;行之愈笃,则知之益明。两者相辅相成,子玉贤弟,你说哪个更重要?”
“这……”梁圭轩语塞了,边上的学子也闹明白了这二人因何在此争执了。
对于这个问题,这些学子也是意见各不相同。有像梁圭轩那样固守成见的;也有像叶红泽这般思维开拓,易接受新观念得。
总之,原本是两个人的争执,很快地就发展到了两队人的争执了。古代学者对于学问的态度可是相当的认真,哪怕是这些府学的学生们。
整个社会风气便是如此。特别是知与行的问题,几乎从中国的哲学体系诞生以来,就一直是其争论的重点。哪怕儒家最终成为社会主流学术体系以后,这个争论也从未间断。
都是儒家子弟,都是圣人门生。可却又在此之内诞生出了众多学派,在朱程理学诞生之前,这学派就更多了。就算是朱程理学盛行期间,不也没能完全霸占整个思想与学术界吗?
王阳明的心学虽也是从朱程理学上发展而来,可其本质却有了很大的不同。到了明朝中后期,心学派已经能和理学派分庭抗礼了。
说到底,大家争论的焦点其实从古到今,从百家争鸣到心学理学的分庭抗礼,其要辩证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知重要,还是行重要。
别小看这个问题。后世的人或许觉得这有啥好争得?古人是闲得蛋疼还是啥得?居然这个问题争论千年还没得出确切答案?
呵呵,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哪怕在后世依然没有确切的答案,谁也说不出到底哪个更重要些。
所以套用邓爷爷的话,“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来说,对自身有利地就吸收,不利的就去除才是最好的,没有什么标准答案,都是相辅相成的。
古人的思想里没有明确的辨证唯物观念,有些人或许能意识到,但终究不够清晰。
所以这个问题的争论就一直持续着,而当某个时期,在统治者有心的推动下,百家争鸣的盛世一去不返,人们的思维被禁锢,目光所及之处也越来越狭小,整个社会也变得越来越僵化,最终走向了落寞。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中国近代之所以遭受那百年的黑暗,追究其根本,就是在于去除多元化的结果。
这种衰弱是必然的。当整个社会只允许有一种思想体系存在时,那么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所以,追求真理大道固然是好得,可同时也是可怕得。人的思维惯性会使得人在认定了某种理念就是真理后,而停止脚步,再也看不见其他。
当到达自己所认为的真理高峰时,也意味着停止,退步的开始。真理这词的本身就带着无法前进的负面含义。
跳出框架,才能看得更多,更广,更远。所以知和行重要吗?当然重要!这决定了一个民族与国家的命运。
而古代的这些学者对于这个问题如此乐此不疲地争着,也正因为这决定着国家的命运与发展,是大问题来着。
府学门口的争论声已越来越大,在这个问题面前,学子们早就将上学之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以梁圭轩与叶红泽为首,分成两派,泾渭分明地没有第三条路可行。个个都争得面红耳赤,大有一副非得争出个子丑寅卯来的架势。
“润云老弟,愚兄听你这话怎么觉得,你虽说行与知一样重要。可话里话外还是透着行更为重要的意思?那样岂不是与尔等所坚持的知行合一矛盾了吗?”一个学子跳出来反问道。
“怎会矛盾?”叶红泽皱眉,真没想到他与梁圭轩的争执会闹到这么多人一起参与。不过也好,理越辩越明,他今个儿也豁出去了,就与他们争一争,论一论,看一看到底谁的想法更符合现实!